风铭像幽灵一样飘进破败的山门,随处可见断壁残垣。
一座丈余高的神龟雕刻,分为均匀的五瓣。
似乎是一道力量从龟雕的头顶灌入,那道力量在石雕内里一分为五,将神龟雕刻震裂开五瓣。
“龙象般若?”风铭不禁轻呼一声,心中思索道,“镇龙殿的龙象般若,历代修行者不过四人,无一不是赫赫有名的得道神僧。
八十五年前,尚是我师祖统御修真界的时代,按理只有同代人的镇龙殿‘本’字辈的某四位神僧,修炼佛家至高真法‘龙象般若’。
难道,凭灵霄峰师叔祖的道行与见识,识不破?
退一步讲,师祖只需要派一名弟子过来,仔细看上一看,再将重要情形描述给师祖,以师祖的道行见识,断无可能识不破丝毫破绽。
是什么,让八十五年前的四正门派,同时噤声?”
忽然,一道幽暗气息远远传来。
风铭闪身到大殿的匾额后,屏住气息,凝视山门方向。
片刻后,一道幽影飘然而至。从身形上看,来人是个身材高大但已身形枯槁的老者,穿着一袭破旧的黑袍,头灰白,脸上戴着蛇头面具,两只眼睛散射着奇异的幽光,来回扫视。
那是一种故地重游的神态。
“嘿嘿,龙破天,你要是交出你手中的那一块,何苦落得连个收尸人都没有的下场?真正的不识好歹。”……
“嘿嘿,龙破天,你要是交出你手中的那一块,何苦落得连个收尸人都没有的下场?真正的不识好歹。”
“本禅呐本禅,你个秃驴,的确有些能耐,还不是入了圈套,成了称心如意的杀人工具?”
那人低声自语,声音极小,得意中大显失落之意。
风铭听得清清楚楚,心道:我一直以为我的道行仅恢复到受重伤前的三成,怎地,好似现在的道行,远胜过重伤之前的玉清境第四品?
“当年,是谁放出的风声,说第七块玉玦在龙破天的手中?”
那人沉默良久,说这句话时,得意之意全然消失,只剩下浓浓的疑惑。
正在此时,门口按下一道剑芒。
那老者沉声道:“太岁神剑?”
那道土黄色剑芒散去,一个丰神俊秀的少年站在门口,双手抱胸,目光如刀似箭。
“你就是云烈?”那老者嘿嘿一笑,“齐春秋看人的眼光,还是要胜过萧镇元许多,但运气似乎仍不在他这一边呐。”
老者说最后一句话,好似他自己亲身经历过似的,言词之间,感同身受。
云烈冷冷道:“你是谁?来这乱葬岗做什么?”
“我是谁?”老者似是自言自语的说,“我是谁?我是谁呢?现在的我是‘天绝老人’。”
老者一字一顿说“天绝老人”四个字,每个字用尽全力,欲道尽沧桑,却又将沧桑淹没在沧海桑田中,使这天地间少一份悲凉。
顷刻间,老者周围纷飞的雪花,渐变成灰暗。
风铭看得真切,云烈似是没有察觉。
老者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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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