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格外的沉重。
身体好似自水深火热中经历过千百回捶打。
我醒来时,只觉浑身针扎过的痛,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
但Ns我没来过这里。
我开口说话,喉间干涩至极,每说一个字嗓子似被刀割过一般。
“这……是……哪?”
沈蓉蓉的声音自一侧传来。
“这是一间弟子的空房,因这离得最近,师尊便将你抱到这里休息了。”
哦,原来我还没死,我还在昆仑山上。
等等!
抱?季羡尧?抱我?那时的人难道是他?
“你、你是……说……”
我张口便要问,可嗓子十分难受,我才说了几个字便放弃了。
说起来,我过去也曾被季羡尧抱过一回,就是我大婚那日,季羡尧将我从魔族带走那日。
他才将我带回昆仑山,便将我丢进了地牢之中。
哪有如今这般,还有床给我睡。
季羡尧,对待凡人与魔修,还真是区别待遇。
我想是我的声音难听得过于明显,于是沈蓉蓉递来一杯水。
我向她投去感激的目光。
沈蓉蓉皱眉:“你的身体出了状况,是很奇怪的事情。”
我看她皱紧的眉头,心中一紧。
我该不会身患绝症了?
不是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吗?我怎么越活越难?
戚冥的声音自屋外传来:“放心,有我在,你死不了的。”
语落,戚冥那一席玄衣便出现在我视线中,他又戴上了面具。
原来面具是批量所制作的吗?与原来那个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