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拾一身上这破破烂烂的睡衣是彻底遮挡不住什么了,她只能把贺培风刚给她的围裙裹在外面,试图把关键部位遮挡好。
但或许是她育的太好了,以这围裙的宽窄勉强能遮住下半身,至少从正面看看不出什么,可上半身就很一言难尽了,中间那块布在她波澜壮阔的对比之下,简直就像小朋友吃饭时围在身前的小饭兜,遮了个寂寞。
这样下去肯定不行,她试图再从他的厨房里找到点什么遮挡一下自己,免得贺年年真的闯进来看到这样的她,那可就太尴尬了。
“我刚才正要做你就来了。”说话的是贺培风,“想吃什么你先去看会儿电视,我来准备。”
贺年年觉得他哥今天有点怪怪的,可具体说哪里怪又说不上,就是似乎不太愿意让她进厨房。
但是为什么不愿意呢
不过她也没多想,因为她现在已经饿得顾不上想其他了。
她不明所以地扫了眼紧闭着的厨房门点点头说“行吧,不过你可得快点,来个炸酱面就行,我快不行了”
贺培风忍不住唠叨妹妹“中午没吃饭吗”
贺年年郁闷道“我们学校食堂最近不知道怎么搞的,做饭难吃死了,我中午就没怎么吃饱过。”
“茶几上有水果,你先吃点。”
贺年年拿起一个苹果啃了一口,同时朝她哥挥挥手催促道“快去做饭”
见贺年年不再惦记着进厨房,贺培风这才松了口气,转身朝厨房走去。
一进门他就看到宋拾一正埋头在冰箱里,不知道在翻找着什么。
此时她没有衣服遮挡的那一侧正好对着他,从他的角度看,她就只穿了一套墨绿色的蕾丝内衣,外面晃晃荡荡挂着他的围裙。
脑海中不由自主又出现了三年前那晚的画面,那晚的月光像一层银灰色的纱,她隐在纱的背后,让他看不真切。可那晚视线无法触及的,他用了更直接的方式去感知。所以他记忆中很少出现她的“样子”,反而是她滚烫光洁的皮肤、隐忍压抑的声音,甚至是她呼出的灼热气息更让他印象深刻。
然而那晚他没有看清的,此时此刻也都看清了。
当这样的她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但凡是个正常的男人恐怕都会无法自持吧。她或许也深知这一点,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着他的极限。
听到开门的声音,她似乎吓了一跳,但看到是他,她又明显松了口气。
他问她“你在干什么”
她气急败坏指了指身上不起什么作用的围裙,压低声音说“你这围裙也太省布料了,我得再找个东西遮一遮”
贺培风“”
有她的睡衣更省布料吗
贺培风“在冰箱里找”
冰箱里除了一些水果蔬菜确实也没别的东西。宋拾一无奈地关上了冰箱门,她刚才也是病急乱投医了。
“那怎么办”宋拾一问。
贺培风想了想,贺年年在客厅,她要出门必须经过客厅,所以只能等贺年年去房间的空隙让她趁机离开,或者
“等她吃完饭我就送她去学校,到时候你再走。”
宋拾一彻底傻眼了“那得等多久啊”
何况她也一天没吃饭了,现在还饿着呢。
正在这时,她的肚子就很不适时宜地响了一声。
贺培风无奈“我现在做饭,正好你也吃完再走吧。”
看着他娴熟地准备食材,手起刀落干净利落地将黄瓜胡萝卜切丝,那认真严谨又游刃有余的状态绝不亚于他工作的时候。
她忽然有点好奇“你都跟谁学的这些”
他似乎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值得意外的“我一个人在国外生活九年,不想天天吃洋垃圾就得学会做饭。”
也是,听说他17岁就一个人出了国,小小年纪独自在异国他乡,可想而知他经历了什么。
对比之下,想想她的17岁,虽然学习成绩还不错,但整天惦记着的无非是怎么样早恋不被现,作业没写完怎么贿赂课代表,校服裙剪短了一寸如何避过教导主任的火眼金睛
果然不一样的环境造就了不一样的人啊
宋拾一由衷地感慨道“你妹真幸福。”
她难得夸他一次,他也难得很受用的勾了勾嘴角。
而她还有后半句没有说,那就是他未来的女朋友一定也很幸福。
这个时段实在没什么好看的电视节目,贺年年刚啃完一个苹果,正百无聊赖地换着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