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微信内容,宋拾一的心跳不由得快了几分。
但凭什么他让她出去,她就要出去
宋拾一刻意没有去理会。
这时候,晚餐环节已经彻底结束,众人也三三两两离开了餐桌开始自由活动。
宋拾一等了一会儿,见贺培风半天还没回来,也有点按捺不住,就借着要去卫生间的由头起身离开了座位。
狭长的走廊里灯火通明,除了盛铭临时请来的服务生托着餐盘进进出出,几乎没有其他客人,当然也没有贺培风。
宋拾一以为他是半天没见到她就提前离开了,心里大骂某人毫无诚意,一边又心不在焉地往前走了走。
恰巧此时一个端着红酒的服务生从旁边走廊拐出来,没有立刻看到她,直接撞上了正东张西望的她。
托盘上的酒杯倾倒,红色液体几乎泼了宋拾一一身。
真是倒霉
那服务生见状吓坏了,连忙道歉,宋拾一心烦地挥了挥手示意没事,就让那服务生先离开了。
这事要怪就怪贺培风,要不是他,她也不至于搞的这么狼狈
宋拾一边擦着身上的酒,一边往前面洗手间的方向走,同时在心里把某人问候了上百遍。
正骂的欢,忽然旁边房间里伸出一只手将毫无防备的她直接扯进了房间。
宋拾一被这突然生的变故吓了一跳,险些叫出声来,幸好在那之前,她看到了来人的脸。
冷俊的眉目,没有波澜的神情,是贺培风。
与此同时,门外传来叽叽喳喳的女人笑闹声,那声音由远及近,又渐渐远去。
周遭再度安静下来,他才注意到她身上被泼上了红酒,虽然被她擦过,但并没有擦干净,此时还有红色的液体正顺着她的锁骨缓缓往下流,汇入到她胸前沟壑,最终消失在她的小礼服下。
宋拾一也注意到他的视线,烦躁的情绪莫名一扫而空。
她看戏似的看着他,语气挑衅“好看吗”
被当场抓包的某人丝毫没露出尴尬的神情,平静地从她胸口挪开视线,从旁边的纸巾盒里抽了几张纸递给她。
“怎么搞的”他问。
还不是因为他吗宋拾一忍不住在内心翻了个白眼,但她才不会说她是因为出来找他,才搞成这样的。
她随口解释道“不小心把酒弄到了身上,出来收拾一下。”
也是巧了,他们所在的这个房间,就是去年她住过的那个拥有大衣帽间的房间。
宋拾一简单擦了擦,泼洒在皮肤上的红酒都擦掉了,但礼服全都湿了,虽然颜色深看不太出来,可湿乎乎贴在身上很不舒服。
正好可以去衣帽间里换一件新的。
“把我带到这里有事吗这要是被别人看到可得误会了,我是无所谓,你估计不好和你哥们儿还有他那些姐姐妹妹交代吧”
她边说边回过头,朝他微微一笑,不用照镜子她也知道,她那点幸灾乐祸全写在了脸上。
贺培风语气中带着点无奈“你今天为什么会来”
不过大概是猜到她要换衣服,他只是停在了衣帽间门口,并没有跟进来。
听到他这么问,宋拾一去挑选衣服的手顿了顿。
他这是关心她和盛铭现在的关系,还是存粹在没话找话
“我没记错的话今天是周末吧”她拿下一件礼服在身前比了比,又放了回去,最终选了件和自己身上这件款式差不多的黑色礼服。
“又不是工作时间,你是不是管得有点多了”
她边说边脱掉身上这件。
她就是要把话说的明明白白,做出和他划清界限的姿态,他要是真对她有什么想法,就不该接受这种泾渭分明的状态。
他没有立刻回应他,让她不由得有点失望,她深吸一口气,将黏在身上的礼服彻底剥掉。
而就在这时,衣帽间外忽然又传来他的声音“我有话问你。”
宋拾一脱衣服的动作停了下来,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开始加。
他会问她什么呢,问她和盛铭究竟是什么关系,如果不是藕断丝连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吗还是问她对他到底是什么心思,是真心的还是无聊时的消遣
宋拾一忐忑地等着,可好半天都没等到下文,一回头却现某人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进了衣帽间。
这是打算直接用行动来问吗
宋拾一愣怔了一下,正要说什么,忽然听到外面房门被人推开,男人的说话声音也随之传来。
原来是有人来了,真是扫兴。
不过宋拾一很快意识到了两人现在这情形实在有点危险她刚脱掉脏了的礼服,新的衣服还没来得及穿,虽然还穿着内衣不至于一、丝、不、挂,但浑身上下只有内衣和高跟鞋的装扮着实让人浮想联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