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传来痛意，盛意看着流动的红色液体，忽然想起来江楚惟手臂上的淤青。
同样是抽过血之后的痕迹。
盛意回想起自己假性热的种种迹象，不由产生太多想问夏清淮的问题。
“夏医生，我第三次假性热的时候，处在信息素环境里依旧很难靠忍受度过，这正常吗？”
“这得分情况。那个信息素环境是你喜欢的吗？”
盛意点头补充：“我还尝试了很浅的临时标记，但同样效果不大。”
“有没有可能是心理方面的因素呢？”
盛意有点疑惑地看他。
夏清淮说：“人有了解决痛苦的办法，自然不会再想去经历痛苦。
你第二次假性热的时候没有得到信息素安慰，依旧忍了过去，尽管过程十分难熬，这说明你有忍耐的能力。
信息素环境和临时标记则相当于止痛剂，尝过止痛的甜头后，觉得痛苦难以忍受是很正常的。能快乐为什么要难受呢，所以不用担心。”
夏清淮顿了下，“你说你喜欢那个信息素的味道，喜欢就会想要更多，这很正常。”
盛意接受这个说法，又问：“我觉得我得到的信息素好像有点量，这个也没关系吗？”
毕竟江楚惟爱咬他，那次假性热还咬的很深，不知道注入了多少信息素。
他最开始洗澡都没能洗掉味道。
“身体没有热期外的异常反应就暂时不用担心，最坏也是假性热期延长，对身体危害不大。具体有没有产生什么影响，等检查结果下来才能知道。”
“好。”盛意回答。
如果真到假性热延长那一步，盛意一定得让江楚惟控制一下他爱咬脖子的习惯。
不能让他给自己这么多信息素了……
很奇怪，最开始江楚惟咬他脖子注入信息素只是痛，后来竟然多了点隐秘的舒服，让盛意不太舍得抗拒。
可是比起这点不舍，盛意还是更想这个奇怪的病早点好起来。
假性热这种不可控制的事，就好像一根绑住他的锁链，让他有种隐隐约约的拘束感。
他不太喜欢。
好在他找到一个完美的对象陪他度过假性热，整体体验还不算太差。
夏清淮似乎没看出盛意兴致不高，接着说：“本来咱们定的是下周过来复查，但是我这边要出国参加一个研讨会，回来时间不太确定。等我回国，再约复查时间吧。”
“可以。”盛意想想，毕竟夏清淮口中的最坏结果好像也能接受。
不差这几天。
盛意的心情莫名好了几分。
大概是因为许多天都不需要再来医院。再来的时候，或许江楚惟已经杀青了呢，他就可以陪自己了。
所有的检查程序结束，临走之时，盛意脑海中再度浮现出a1pha的淤青，有些迟疑地问：“你知道江楚惟信息素的问题吗？”
他知道夏清淮是江楚惟的专用医师。
“是指抑制剂无用，信息素失控吗？”
盛意点头：“我能问一问这个怎么才能好吗？如果不方便说，就当我没问过吧。”
夏清淮笑了下，“可以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