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烈抿着唇不吭声。
“战总,把杯子给我吧”晓玉伸手去拿战烈手中的杯子。
战烈却死死地抓着不放手。
“战烈,你这是在做什么?把杯子给晓玉啊”蓝雪催道。
“苏酥是我的妻子,这种事应该我来为她做”战烈闷闷地回道,说完,他拉了一张椅子坐在床边,一点一点地给苏酥喂水。
蓝雪朝晓玉点了一下头,晓玉退到一边去。
战烈喂了几勺后便停下来,柔声问,“还渴吗?”
苏酥的眼皮动了动,她慢慢地睁开了眼,看向战烈,眼神却显得有些茫然,“你是谁?”她突然问道。
战烈怔愕地看着眼前人,半晌才缓过神来,“石头,去叫护士把白露医生找过来,快点去,跟她说这边有紧急情况”。
白露正在办公室里整理病例档案,护士长带着石头进来说,“白医生,26床的患者醒了,她先生让您赶紧过去,患者好像有失忆的迹象”。
白露的眉头拧紧,“好,我马上就过去”。
“这可怎么是好啊?怕是摔坏脑袋了,苏酥该不会永远都记不起我们了吧?”蓝雪激动地说,“作孽啊,战烈,你看你做的什么事啊”。
战烈沉住气,对苏酥说,“我是你丈夫,我叫战烈”。
“不,我才2o岁,我怎么可能结婚”苏酥眼泛泪光,“你不是我丈夫,你看上去好可怕,我怎么可能会嫁给长得那么凶的人,我要我爸爸妈妈,他们在哪里?”
战烈蹙眉,“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你不是2o岁,你今年已经22岁了,你爸爸……”
“战烈”蓝雪赶紧按住战烈,“别乱说话,苏酥现在不能受刺激,你让开,奶奶跟她说”。
战烈很不情愿地给奶奶让座。
老太太拉住苏酥的手,亲切地说,“苏酥啊,我是你母亲那边的亲戚,你弟弟身子不好,也在这家医院住院,你母亲在照顾她,所以拜托我们来照顾你”。
“你别怕,战烈是你表哥,他只是长得有点凶而已,其实他人很好的。”
战烈:“……”
“我应该怎么称呼您?我从未听我母亲提过她家还有什么亲戚”苏酥一脸的疑惑。
“额……我们以前的确是不怎么联系,最近才联系上的,你叫我姨婆好了,那个是晓玉,是我们家的保姆,这段时间她来照顾你,你母亲那边,方便了会过来看你。”
晓玉赶紧点头。
白露火急火燎地赶到病房,一进屋就被战烈抓住,“她不记得我了,她说自己才2o岁,你快给她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还能不能治好?”
战烈心慌如一团乱麻,搅得他烦躁不已。
苏酥怎么能忘了他呢?
她都记得她父母。
却唯独忘了他。
“你别着急好吗?她撞到了头,这是很常见的情况”白露甩开战烈的手,“能不能治好,我可不敢保证,有些患者在康复后,记忆会慢慢恢复,但有些患者是永久性失忆”。
蓝雪看到医生来了,赶紧起身让位,“医生,麻烦您了,给孩子看看”。
“好,奶奶,别着急”白露走到床边,笑着对苏酥说,“你好,苏小姐,我是你的主治医生,我叫白露,我现在需要给你做一些简单的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