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渊翻开书看了眼那上面的画像,画像是后人所绘,所以将韩运描绘成了一个病秧子的瘦弱形态,瘦骨嶙峋眉眼清俊,穿龙袍坐龙椅,还有股菩萨般的慈悲之色,这些都是后人根据历史上的描述绘画出来的,但画像与他真人却只有一分相似。
韩运啧了一声,专心致志的享受着伏渊的按摩:“简直是诽谤!我不比画像上帅多了?”
伏渊垂下头去,恒久地凝视着韩运闭着眼睛的白皙脸庞,微微一笑:“是,陛下最好看。”
韩运哼哼道:“这史书真是瞎扯淡的玩意儿,也就当故事看了,谁人不知我治国全靠你辅佐啊?你极尽人臣之责,匡扶社稷,以为江山万年之计……”
他不着痕迹地夸了夸伏渊,略微掀起眼皮道:“话说回来,玄著你都多大了,怎么一直不娶妻?我父皇还在位时,你就身居高位,后来我即位,你起码也是而立之年了吧,三十多还……”说到这里,韩运忽然想起来,“不对,你是妖。”
伏渊手掌缓缓替他推着背:“人妖殊途。”
韩运身上的毛巾都被掀开了,他还没有察觉,反而兴致上来了,又问他:“人妖虽然殊途,不过你都有人形了,怎么不娶妻呢?我记得父皇要给你赐婚,你拒绝了,你就这么清心寡欲?”
比起自己来,伏渊或许才是真的清心寡欲。
他想起上次在纽约的酒店里生的事,有些艰难地侧头看他道:“你还有同类吗?你是公的,那有母的吗?”
“没有了。”他固然有许多兄弟,但兄弟跟他都是不一样的形态。不过,兄弟们却都十分惧他,知道他嗜杀好斗,喜怒不定,从不顾及手足之情。
因为犯下滔天大错,才被他的父亲打入了凡间,将他的记忆和法力全都被封印了起来,变成弱小的兽类。
韩运听他说没有,不由感觉他十分可怜,自己是无依无靠,国师又何尝不是,所以他才对自己这么好吧。
“所以,你长这么大,活这么久,没有孩子,也没有爱人?”韩运不清楚他到底活了多久,不过既然千年前就能化形,那至少也修炼了好几千年吧?
“没有孩子,也没有爱人。”
“那多可怜啊,父母呢?你不会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吧?”
伏渊一笑:“陛下便是臣血浓于水的至亲之人。”
韩运抿唇笑了声,并不知道伏渊这句“至亲之人”其实别有深意,而不仅仅是为了哄他开心才这么说的。
“皇宫里那么多皇子,你为什么扶我做了皇帝?我样样都不是最出色的,按理说,也不该是我……”而且他其实并不想做皇帝,是坐上了皇位,觉自己没有退路了,才一直坐在那个位置上。
“臣喜欢陛下。”
“我什么都不好,你怎么就一眼看中了我?”事实的确如此,伏渊是权臣,权力比肩君王,他想让谁做皇帝就让谁做。
韩运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是自己。
“我喜欢你,纵然百般不好也是好。”
“伏大人,你……”韩运欲言又止,声音压着枕头,有一丝闷。
这时,伏渊双手捏过韩运的腰身,惹得他扭了一下,说痒:“别碰那里。”
伏渊微微俯身,张开五指,顺着他的腰身往下,毛巾搭在他的两瓣臀上。
在室内的昏暗灯光下,他的白皙肤色显出了油亮的、蜜一般的诱人色泽,伏渊只是盯着,然后伸手把毛巾拿开了。
韩运猝不及防让他抓揉了一下,立刻往旁边一躲,轻斥了声:“哎哟,腿,我腿酸,你捏腿,别碰我屁股。”他伸手在床上摸了摸,抓到浴巾,一把搭在自己的后腰处,把该遮的全都遮住。
他按摩力道拿捏得很舒适,韩运趴着趴着,就有些昏昏欲睡起来,眼皮子直打架。
也不知过了多久,韩运忽然感受自己被翻了个身,还盖上了被子,但是心口湿哒哒的。
和之前的感觉一样,他以为伏渊又犯了馋,对自己流了口水。
只是……若是单纯犯馋也就罢了,韩运知道他不会做什么的,之前几次的经验告诉韩运,伏渊不会伤害自己。但犯馋也就犯馋,垂涎一下也就罢了,他假装没现就是了,这次怎么还张了嘴,伸了舌头?&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