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钱真不是普通人能挣的。
乔羽棠没有解释，他又丢下一叠现金叫前台给茉莉买一套衣服过来，前台问起尺寸，乔羽棠扫了茉莉一眼，准确地报出了内衣尺码。
稍后，他带着茉莉上了顶层，刷开了那间3oo平米的套房。
全部是樱桃木的家具，软装是英式的，各种摆件也都是顶尖的品牌，光看着就十分奢侈……这样子的套房，乔羽棠一要就是三个月。
5oo多万……
当年她为钱出卖自己的感情，不过一百万而已，如今她真的觉得可悲可笑。
乔羽棠关上门，径自走到起居室的沙上坐下，摸出一根香烟点上。他吸了一口后抬眼望着茉莉，嗓音略沉：“你先去洗个澡。”
他语气熟稔，像是对女人说过千百遍一般。
茉莉小心地脱下男式外套，但是那件薄呢大衣也被酒渍弄脏了，她有些局促，他这件大衣应该至少七八万吧。
乔羽棠当然不在意一件大衣。
他的黑眸里，带着一点不耐烦的催促。
茉莉轻易读懂了，她轻轻点头：“好。”
但是当她正要走进浴室时，身后却传来乔羽棠的声音：“等一下。”
茉莉立即转身，她的眼里有着一抹期盼，她心里有他，总归期待着他回心转意不用对那种女人的态度待她，可是她还是失望了——
乔羽棠眸色冷冷。
他将手头的香烟掐熄掉，然后从大衣的口袋里掏出一本支票本，放在茶几上刷刷刷地填了一组数字，一边开口问她：“一个月5ooo万够不够？下个月的钱我会准时给你。”
茉莉已经脱了鞋子，她洁白的脚趾，并拢在纯白地毯上。
——不安的蜷曲。
即使早就明白，如今他只把她当成玩意儿、当成取乐的，但是当他写支票的时候，她的心脏还是被猛地突了一下，她本能地说：“不要。”
“不要？”
乔羽棠冷冷一笑：“我没有吃白食的习惯。方小姐，我们之间还是算算清楚好了，因为我们之间没有情感上的纠缠，只有你情我愿的投资，我投资你的片子，你投资我的快乐……不是很好吗？”
他说得一派斯文，其实他们心知肚明。
茉莉仍是望着他。
乔羽棠的样子变得有些严厉：“我说过，你现在还可以走。”
茉莉的眼里蓄满了泪水，她小声说：“我收！”
为了表达自己的诚意，她走过来接过他手里的支票，还很恭敬地说了一句：“谢谢乔先生。”
这一刻，她的心是碎掉的。
她心里明白，踏出这一步乔羽棠会看不起她，可是她真的想念他，真的想抱抱他，就算他轻视她看不起她，她也忍不住堕入红尘……
哪怕是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