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过父皇,只是儿臣还想多逍遥几年。”澜之初脸上也带了微微的笑,好像一个顽皮的孩子。
皇上无奈的摇摇头,催促澜之初快吃。
澜之初笑应着,脑海里竟闪过了怜惜那张充满灵气的脸庞。他低下头夹了一口菜,掩饰眼里的异样。
夜幕笼罩大地,皇宫却一片灯火辉煌,澜之初被软轿慢慢的抬着,微微转头看着外面的辉煌灯火。
灯火繁华而温馨,空气里却有些微微的冷意。这个本来是他家的地方,却充满了陌生的恶意。澜之初淡淡的收回眼眸,闭目养神。
稳稳行走的软轿却突然停了下来。
澜之初睁眼,看着那个站在软轿前的黑衣男子,微微一顿。
“之初公子,伤势可好?”令安歌面带笑意,眼底一片清明。
“谢谢令大人关心,死不了。”澜之初淡淡回答。
令安歌挥手,抬软轿的轿夫眨眼不见,道上只剩下两人隔轿对视。
“之初公子不怕伤势会突然恶化吗?”令安歌挑眉。
“我不认为谁有这个胆子,敢在宫里刺杀我。”澜之初亦是挑眉。
澜之初不认为令安歌会有这么愚蠢,虽然他只是皇上的私生子,但是倘若在宫里出了事,令安歌也难逃其究。
果然,令安歌只是稍稍往前走了几步,看着软轿里的澜之初,冷冷一笑。
“她,你动不了。”令安歌眼里带着异常的坚定,澜之初不禁微微一笑。
“令大人,到嘴的鸭子还会飞呢,何况是人?”澜之初想起那个诡计多端的女人,嘴唇勾起一抹淡笑。
不过澜之初也有些惊讶,令安歌这千年冷血的狐狸面,竟会动了心思,而不是唯皇上马是瞻,实在难得一见。
令安歌却没有回避,看着澜之初不说话。
“真为你感到遗憾。”澜之初摇摇头,仿佛在说一件真的遗憾的事情。
令安歌没有再说话,许久,轿夫又重新回来,抬着软轿往宫外走去,直至上了马车,澜之初才沉下了眸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回到公子府,澜之初慢慢的脱掉外衣。伤口还在冒着血,百里离拿着一瓶金色的药瓶进来,就要帮他上药。
“不用。”澜之初突然说道,迅换上黑衣,接过药瓶,飞身向外而去。
百里离一脸疑惑,他不明白是什么事情能让公子药都不上,刚从宫里回来就要赶着出去。但是他没有多问,公子一向有自己的打算,自己服从就好。
百里离紧跟在澜之初身后,不敢大意。
黑夜里两道如鬼魅的影子一路奔向将军府,悄无声息的停在了怜惜的院子外面。
澜之初看了眼百里离,便独自朝怜惜的房间潜去。
百里离瞬间明白了,悄无声息的转到旁屋,轻轻的点了桃红的睡穴。
桃红只觉得眼前一花,倒在床上便昏睡了起来。百里离默默的潜回树上,警惕的注意周围。
怜惜沐浴完便在床上打坐起来,但是她却没办法集中精神。想起了澜之初的伤,顿时放弃了打坐修炼的打算。
“古代这医术,不会大出血而死吧?不会受感染死掉吧?”怜惜往床上一躺,碎碎念到。
“你那么希望我死吗?”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怜惜猛然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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