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橙橙边走出小巷边打开手机锁屏,就看见屏幕上赫然显示了好几个未接电话,都是李伯打来的。
她思索片刻,随即打了回去,那头只响了几声就接通了电话。
“李伯怎么了吗?”
“小姐你可算接电话了。”李伯如释重负地吐了一口气,继续道,“先生今天回来了,让我给小姐打电话问您跑去哪里了。”
江橙橙闻言有些受宠若惊。往日江淮安不是没有回来过,只不过从来没有像今日这样问过她的行踪。
她想着想着愈发觉得不对,该不会是原主之前做了什么蠢事,江淮安要跟她秋后算帐吧?
思及至此,江橙橙也顾不上买水,赶紧在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匆匆往回赶。
同一时间,江家。
江淮安时隔多日第一次在家吃饭,餐厅和客厅的佣人都来来回回准备着,李伯也在其中。
而引起众人忙碌的江淮安此时却坐在二楼的书房里,气定神闲地把玩着手里的小石块。
小石块表面光滑成色甚好,一看就知道经常被人拿在手里摩挲,上面刻着两个歪歪扭扭的字,“淮”和“涵”。
一旁汇报近期工作的徐助理不用猜都知道小石块出自谁的手里——这是江淮安妻子孟涵年少时为自己和江淮安刻的小玩意。
外界常传言道,江淮安有一块品质绝佳的玉石,终日拿在手里也不离身,为此甚至有爱收集玉石的商业好友出高价买这块玉石。但只有徐助理知道,这一块玉石的价值不过尔尔,不过单因是孟涵留下的东西所以才被如此珍重。
就像江家大小姐江橙橙一样。
徐助一想到这人就忍不住开始头疼。
江淮安对除孟涵以外的人总是寡情薄义,就连自己的亲生女儿也分不到几分温情。而随着江橙橙长大,她也认识到自己在父亲心里的地位比不过母亲,再加上缺少人教导和关爱的缘故,这个女孩逐渐变得歇斯底里。
徐助想到上次这位大小姐因为见不到江淮安就把会客厅砸的稀烂的模样,原本还算放松的神经瞬间紧绷起来。
虽然听说对方撞到脑子失忆了,但他还是有些害怕。
就在他寻思要不要找个理由开溜时,书房被人在外面轻敲了三下。
“进。”江淮安淡道。
徐助的心彻底提了起来。
书房的门被人从外面缓缓推开一道门缝,一颗小脑袋冒了出来——经过多日的高强度锻炼和控制饮食,少女脸上的肉少了许多,带着健康的红润,看上去像一个红彤彤的圆苹果。
只见少女眯起那双圆嘟嘟的杏眼,嘴角弯起,露出突出的小虎牙,道,“爸,你回来啦?”
徐助被这一幕整的有些目瞪口呆。江橙橙在他面前都是在尖叫,咒骂和嘶吼,从来没有流露出这样的一面过。
难不成失忆真的会让人变成另一个样子?
徐助后知后觉地看向江淮安,就看见对方依旧一副淡然的模样,好像没觉得江橙橙的变化有何不妥。
不愧是给自己开工资的人。徐助在心里默默感慨。
“你先出去吧。”江淮安抬了抬下巴示意徐助先离开。对方接到指令后立马拿起桌子上的文件转身离开,浑身上下都充斥着劫后余生后欢快的气息。
江淮安扫了几眼言笑晏晏的少女,示意对方坐到沙发上,“听李伯说,你最近开始锻炼身体了?”
江橙橙早就猜到对方说这件事,道,“是的。我想好好锻炼一下自己,这样妈妈回来之后也不会担心。”
江淮安没想到对方会提到孟涵,不过江橙橙嘴里说的“回来”两字确实有取悦到他。
江橙橙望见对方紧抿的嘴角弧度微微松动,知道自己是拍对马屁了,急忙趁热打铁说出自己此次前来的目的,“爸,其实我这次还想说一件事。”
江淮安指尖敲了敲桌面,让对方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