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犯们再怎么闹事,都只是这艘客船上的小插曲,就如滚滚往东的赤水河不会往回流去,这艘船也不出意外地在下午时分抵达了目的地滨海城。
是哈杨决定在这里公开处理战犯,这是对滨海城的重视,也是因为这座城市的市民对战火印象太过深刻,他需要用罪恶的鲜血为这次内战画上句号。
在战犯们一个接一个被押上广场高台时,底下的人山人海爆出了一阵震耳欲聋的呼喊声,即便是很远都能听出其中的愤怒与憎恨,他们或是痛失子女,或是被洗劫一空,亦或是远逃南方,其中大部分人都来到了这滨海城。
“请保持安静!!!”
哈杨在台上用扩音术将声音传遍广场的每个角落,直到人群暂时安静下来。
在此刻,哈杨不愿多说什么,挥挥手,那批索伦军官便被押了过来。
“我们查明,尤利乌斯等十一人在北方为非作歹。其中,
“尤利乌斯残忍斩下至少二十五位平民的头颅、抢走了他们的财物;
“加布里玷污并杀害至少十名女公民,其中包括两名儿童;
“威克利夫……
“……
“综上,根据我国最新法律,判他们以战争罪,即刻处死!”
“处死——”
“处死——”
民众沸腾起来,他们呐喊着。
战犯们一个个被套上绞索,被吊起,在半空中无力蹬着双腿,脸色紫,一对死鱼眼高高凸起,舌头像条哈巴狗一样耷拉出来。
在这一刻,民众感觉到了无尽的惬意,施展暴力只会遭致更猛的暴力,这条普遍存在于每个人心中的正义终于得到了伸张,他们互相拥抱着,彼此热泪盈眶,尽管此前彼此可能是有矛盾的父子、是闹别扭的伴侣,但在此刻他们愿意放下隔阂。
而在台上的哈杨看到了更多的东西,在这场战火的洗礼下,人们终于认识到不同国家的人终究是不一样的,对于“诺多人”这个词的认同在扩散开来。
哈杨让士兵依次押来战犯,依次宣读罪名,依次将一个个战犯送上绞架。
那名年轻子爵脸色惨白,只感觉双腿无力再迈一步,他哆嗦着手极力哀求着士兵,但依旧离绞架越来越近,直到他也悬在半空。
等处理完战犯,等民众情绪稍稍平复,哈杨还有同样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我,你们的元,在此宣布战争正式结束。
“我们宣布即日起取消战时管制。
“我们鼓励公民们积极生育,子女越多,补贴越多。
“我们鼓励公民们接受教育,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都将给予补贴。
“我们将提供大量工作、大量机遇,只要你们多识些字,只要你们多勤劳点,只要你们再大胆点,赚到比以往多出数倍的钱将轻而易举。”
哈杨接着举起一沓漂亮的报纸。
“为此我们特地创办了这份《新诺多报》,哪里有新工作、哪里有新商机、哪里有新产品,全都在这上面。我们将布日刊、周刊和月刊,价格便宜,只需两个铜花币。
“我,你们的元,可以毫无保留地告诉你们,未来二十年内,想要致富,是一件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更容易的事,因为你们会现,我们国家——遍地是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