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坐定之后,老猪冲我使了个眼色,我便拿起酒杯站起身来:“哥们儿!”我拍了拍那男的。
:“田鸡出去叫些烤肉,我们先喝着!”说着酒杯举到那男的面前。
老猪见状也拿起酒杯:“来来来哥们儿!田鸡不在咱先喝,你叫我老猪就好,我们仨小!关系不是一般的好。”老猪特意把小两个字说的特别重。
男的见躲不开了,端起酒杯没话找话地说道:“那个,本想着你们朋友回来大家一起碰一个的,没想到你俩这么豪爽,这就开喝了。”
老猪脸盲打岔道:“这你就说错了,我们这不是开喝,在你们来之前我们仨一直在喝,所以嘛……”
按照酒场规矩,说错话是要罚酒的。没想到老猪这就开始给这男的上话了。
这男的看来也是经常进出酒吧夜店这种场所,对于所谓的酒场规矩很是了解。和我们碰完一杯之后很自觉地倒了一杯,自顾地喝了下去。就这样连喝了三杯,老猪瞟了我一眼,我向老猪撇了撇眉毛:老手儿。之后会心地互相点了点头,便各自落座。
没过多久田鸡回来,拎了不少的烤串儿,还有炒饭什么的。坐下后指着炒饭说:“来来来,都吃点儿,这喝酒啊,容易饿,今晚要喝一晚上呢,不垫吧垫吧,后半夜可怎么熬!”
:“对对对!吃点儿吃点儿!”老猪边拿过一盒炒饭边说:“一晚上呢!慢慢喝,反正大伙都不急,我喜欢喝的飘飘忽忽然后倒头就睡的感觉。”
田鸡拿过烤串,边吃边指着老猪说:“我有客人呢,你他妈不能矜持点儿?”暗意是指要给那男的灌酒了。
老猪装着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哎哟!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这看见吃的就走不动道的,把你们俩给忘了!”说着拿起酒杯:“照顾不周,我自罚一杯!”端起酒杯往嘴里一周。紧接着给自己又倒一杯,见状,我和田鸡不约而同一起举杯。
:“来吧!好久没这么疯过了,今晚不醉不归。”说着把酒杯冲着那俩人。
俩人见状实在不好推脱,五人一同碰杯,一饮而尽。
酒是越喝越少,气氛也随着空酒瓶的增加而越来越浓。酒吧里再次响起了劲爆的音乐,不少人都聚集到酒吧中间的舞池,跟着节奏,摇头摆尾。
后来不知道又要了多少酒,肚子的容量也和去厕所的次数形成了正比,当初我们三个的作战计划也随着酒精的摄入量变的摇摇欲坠。我不知道我去过多少次厕所,能记住的一次就是当我撒完尿回到酒桌上,老猪在沙上摊成一片,田鸡则形单影只地自顾自地一杯接着一杯,武侠和那男的也是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我知道我们作战计划已经背离了先前的主线目标,而我除了知道尿憋了就去撒以外,整个身体也渐渐地不受控制起来。
当我再次看表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飘忽的眼前透过酒吧的玻璃看到田鸡在马路对面,好像在送武侠和那男的离开,那男的打了一车,跟武侠不知道说着什么,最终那男的一人坐车离开,随后田鸡也拦下辆出租车,把武侠送上车上后又朝酒吧走过来。
回来坐定后,田鸡瞅了眼睡过去的老猪,径自点上一根烟对我说:“程飞!哥们儿对不住你了啊,本来想撮合你和武侠的,结果我现在才知道她有病,不知道能活多久呢,具体的也就不跟你多说了,总之算了吧。”然后独自喝了一杯。从田鸡眼神中我能看到了些许失落,但绝对不是因为武侠,可能是对生命有了新的认识吧。
酒吧的音乐突然从劲爆换成了悠扬的轻音乐,而每桌的客人,也从先前的酒桌上散落到沙、地板、厕所……
我又看了眼表,凌晨三点半,这时老猪从睡梦中醒过来:“我操!你们还没走啊?我梦见你们把我扔下,自己跑了,然后服务员把我叫醒让我把剩下的酒钱掏了,我一摸口袋没钱了,结果给吓醒了,一睁眼你俩还在。”老猪今晚的确是喝的不少,因为从他之后的所有话语中,都没有听到关于那俩人的。就这样我们从凌晨三点半,又一直喝到了早上六点,三个人这才晃晃悠悠地从酒吧出来,打车,回家。
当我回到家胡乱洗漱完毕准备上床睡觉的时候,公鸡打鸣了。我瞅了瞅窗外黑漆漆的一片,被子一拉,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