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这里怎么样?除了离家远一点儿,其他都还好吧!”兔爷问我。
:“马马虎虎吧,没有预期的那么好,混着呗。”我说道:“本来想着换了工作能比以前好点儿,可这工资也确实杯水车薪。”
:“这不也就是刚开始嘛,慢慢会好的,熬着吧。”兔爷说道。
:“先混着吧,至少吃饭不用我花钱了。”我说。
:“今天辛苦了,加班到这个点儿,你就在前面给我撂下就成,然后你也抓紧回去休息。”兔爷看样子今天也累的够呛。
我停下车兔爷下了车还不忘嘱咐我一句路上小心点儿,我点了根烟示意他赶紧回去,一打方向朝住处奔去。
我叫程飞,兔爷还是那个兔爷,这一年我们都辞了职,也换了工作,一份在别人看来甚是稳定的工作,万幸的是我们俩还在同一个单位,可惜的是兵兵落选了,目前还在一起工作的只有我俩。至于兵兵,辞职以后又换了东家,据兵兵说新东家待遇还算凑合,至少不用像以前那么紧巴。
时间已经来到了第二天,天上依旧飘着雪花,路上的车已经渐渐稀少,这会儿的我已经疲惫不堪。这是我加班的第三天,不知是因为岁数渐长失去了精力还是怎么的,以前加班从来没有现在这种感觉,我边抽烟边握着方向盘,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我到底是不是入错了行,一份工作换来相对稳定的温饱,而对于更高层次的精神追求依旧是可望而不可即。
单位象征性的给我们安排了免费的公寓,说是公寓,我更愿意称之为宿舍,毕竟公寓和宿舍之间在基础设施上并不在一个级别,我听说过高级公寓但从来没听过高级宿舍。这座公寓在我看上去更像是封了顶的烂尾楼,除了睡觉,其他便是一无所有,高低铺,坏掉的热水器,确切地说刚到这里的前两周是好的,但因为线路原因,丫彻底地去了,至于其他好像真没什么了。哦对了,这栋楼的一层大部分是商户,其中洗车修车五金店占据了一大半,尤其到了冬天,丧葬一条龙服务火爆至极,天天办白事,就他妈在我脚底下。
回到宿舍我已经没有力气洗漱,脱了衣服就扎到床上,瞅瞅时间已经奔着一点去了,上铺的哥们却又开始打呼噜磨牙放屁说梦话。气急败坏的我不停地在床上蛄蛹,床立马出“咯吱吱咯吱吱”的叫声。
:妈的!床塌了大伙儿都别睡!我心想。
突然间上方安静下来,我赶紧闭起眼,生怕丫一会儿又开始重复刚才的动作,这个时候抓紧睡着比什么都重要。
:“我说的你们听清楚了没?”上铺那哥们估计正在梦见自个儿当领导训话呢。
:“这他妈都什么人?”我暗自骂了一句,紧接着又听见“嘎吱嘎吱”的磨牙声。
就这样在上铺的“嘎吱嘎吱”声和我的“咯吱吱咯吱吱”声中度过了操蛋的一晚。
打我步入社会的第一天开始,除了周末我什么也不盼。之前如此,现在依旧如此。难得眼瞅着周末来临,我早早地把周末安排的满满的,任谁也别想让我周末再加班。
:“今晚没事儿吧?出去坐坐?”自打我到这边工作后,每到周五这天,老猪的信息都会如约而至。
:“到时候电话联系。”我每次也只回这一句话。
在别人看来,我现在有份体面且稳定的工作,不少人想趁机宰我一顿,其中少不了老猪和田鸡,但每次喝完酒好像都是aa,我顶多比他们俩多掏两把烤串儿的钱。
这种工作免不了所谓的商务应酬,起初我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想去,每天下了班只想回去躺着,但兔爷经常“教育”我不能所有的应酬都不去,好歹应酬也是工作的一部分。渐渐的,我也习惯了各种应酬,有时候甚至把自己喝的五迷三道的,要么是被送回宿舍的,要么是被背回去的。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竟然也喜欢上了喝酒,并不是我嗜酒,只是喜欢喝酒时候那种感觉,不用去多想什么,管他明天怎么样,今朝有酒今朝醉,喝醉以后照死睡就对了。
看着被酒水一天天撑起来的肚子我才意识到这他妈是真的要到中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