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后上班是让我最头疼的一件事,这天坐在办公室无聊的盯着电脑屏幕,不停地翻看着日历:距离2o2o年春节还有2o天。
日子过的出奇的平淡,感觉喝杯水都比现在的日子有味道。恍惚中感觉到了某些事情即将生,只是不确定是什么时候。
年关将至,单位也没有太繁忙的工作,大家在办公室悠闲地喝着茶,聊着天,计划着今年的春节该怎么过,单位领导时不时从办公室门口经过,大家聊天的时候眼睛都会时不时地往门口瞟一下,然后装作把今年一定要一鼓作气地怎么怎么样,给今年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各个办公室大同小异,除了行政部,因为他们要准备今年的福利,然后确定一份不多一份不少地给每个人。
:“今年过年老样子呗?”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是老猪来的消息。
:“不是老样子还能怎么样?你们今年值班表排下来了?”我回复到。
:“值班都留给本地人了,我这个外地人值个屁啊!年后再给那帮值班的人补回来呗!”老猪回过来。
:“行,回头你给田鸡说一声就行,时间不变。”我回复。
:“我他妈今天一大早就给这孙子说了,这孙子说我计划的太早,骂我脑子有病,这小子就他妈想骂我。”老猪义愤填膺道。
我笑了笑,田鸡和老猪以前是见了面就骂,现在倒好,老猪但凡给田鸡消息,田鸡总是会找理由把老猪臭骂一顿。不为别的,就为了骂他。
:“你就乐意找骂,怎么不见田鸡骂我?”我回着消息,抿了一口水杯里的茶。
:“我操,你他妈是长辈,比我俩都大,他当然不骂你。”老猪愤愤不平地回过来。
:“去你大爷的……”
以前只是感觉时间一年一年的,现在感觉这一年一年就跟一阵儿一阵儿的,一年365天呢,赶上闰年要366天,当然这是按照阳历算,按照阴历算,有时候一年还能到37o多天,忙活一年,没攒下钱、没升职、没加薪(工龄工资不算,要算的话,我一年也就涨2o块钱)。好像自己就吃了一年的饭,干了一年所谓本职工作,平均2-3天拉一泡屎,然后每天睡眠6-8个小时,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什么变化都没有,倒是自己,胡子渐长,肚子渐胖,但是好像心里面我依旧不愿做任何改变,依旧喜欢出口成脏,而且这种状态逐年成上涨趋势,按理说我这个年纪的心态应该平和了许多,看别的同龄人怎么看都感觉比我成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没有结过婚的原因。
猛然间我闪过这么一个念头,假如我一辈子不结婚,从现在开始好好工作,多多攒钱,为退休生活而努力,那我现在是不是得抓紧了解养老院的信息,万一等到我退休那天没有养老院接纳我怎么办,真到那种情况我可就上天无路,下地无门了。就算是接纳我了,别的老头儿欺负我怎么办,我那时候的战斗力还剩多少,就算其他老头儿不欺负我,我要是被护工欺负怎么办,那时候可能人家动动手指头我都得栽个大跟头……操的嘞!想那么多干嘛,为时尚早。
:“飞飞!”突然一阵令我鸡皮疙瘩掉一地的话传入我耳朵:“你今年过年有啥计划没?还不赶紧找个对象带回家嘛?”
我转过头是坐在我后面的同事,一男的,暂且称他为磊子。
:“都是大老爷们儿,你能不能别他妈叫这么膈应人?”我转过头死死盯着他。
:“这他娘的叫昵称,你他妈没有小名啊!这么叫不显得咱关系好嘛!”他反驳道:“你看我管咱办公室哪个男人称呼过小名?”
:“呵,正因为没有,所以我感觉你他妈取向是不是出问题了,你要管全办公室的男男女女都称呼小名,估计我也就无所谓了。”我说。
:“哎对!飞哥,他好像没这么称呼过我们,冷不丁地对你这么来一句,我鸡皮疙瘩都掉一地呢!”隔壁女同事突然转过身说到。
:“那以后我也叫你小名怎么样?”说着磊子喊了那姑娘的小名。
:“妈呀!受不了受不了!我爸妈都很少这么叫过我。”那女同事显然对磊子的称呼很不习惯。
:“哎呀!多听听就习惯了,以后我就这么叫你了。”磊子坏坏的笑着说。
:“我说你是不是春了?”我突开口道:“这眼瞅着过年了,也快立春了,你这春心是不是又荡漾了?不行赶在年前找个小姐泻个火去?”我又抿了口茶说道:“你可不能这么称呼人家小名,人家可结婚了,高低也算是个小少妇,当心人老公把你脑袋插屁股里,你还没什么话说,谁让你勾引人家小媳妇儿。”说罢我又抿了一口茶。
:“我操!你这人思想怎么这么复杂,我是单纯地拉近同事之间的关系,让你这么一分析搞得我图谋不轨一样。”磊子冤枉地说到。
:“对对对,你肯定是图谋不轨。”
:“哎呀!真没看出来你是这样的人。”
:“哎,你的一世英名完全毁在程飞的歪理分析中了……”
办公室瞬间炸开了锅,同事们你一句我一句,这气氛瞬间就起来了。我就喜欢这种办公氛围,不论有事还是没事,至少看上去还算祥和,少了很多勾心斗角的场面。
我俩在欢声笑语中走出了办公室。
:“我看今年带个对象回家又泡汤了。”磊子点上一根烟对着我说:“我比你岁数还小呢,看你也不着急,你这脑子一天都想的什么呀?你家里也不催你?”
:“也催过,但我没当回事儿。”我说道:“想,但也不想,我自己还矛盾着呢。”我说。
:“这有什么可矛盾的?”磊子一脸的不可思议:“找对象是你找着呢,又不是让你干嘛,你矛盾个什么劲儿?”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我还没准备好,也可能是我今晚要去你房里睡。”我吸了一大口烟说到。
我又咂摸了一口茶,回想起刚才抽烟时和磊子的对话,我到底是没准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