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做的?”没多久,崔如蓉过敏的事就传遍了整个傅家,大伙儿都知道她明天是不可能出席宴会了,都在私下议论这件事。
傅景琛自然也知道了,用过晚饭后,他回到房间,和林鹿秋提起。
其实已经猜到,只是随口一问。
“是又怎么样?”
林鹿秋也没打算否认,她坐在床边对着男人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示意他上来。
“针灸时间到。”
傅景琛一手将门反锁,一手端着一杯牛奶,放到了床头柜上。
“不怎样。记得喝,这是老爷子让我替你拿来的。”他说。
傅老爷子在睡前特意嘱咐佣人给林鹿秋泡了杯牛奶,是真把她当做自己的孙女那样疼爱。
整个傅家的人都能看得出来,包括傅景琛。
而对于崔如蓉的事,得到答案后,他没有再继续过问。她会回击崔如蓉这件事,其实傅景琛早有预料。
假如她真的什么都不做,才会让人意外。
林鹿秋自然不会让老爷子的好意被放凉,于是她选择了先喝掉牛奶。
“今天要什么姿势?”傅景琛已经穿着睡衣上了床,靠坐在床头,不动声色地望着她。
林鹿秋一顿,脸瞬间就红了,垂头小声嘀咕:“……你这是什么有歧义的话?不知道的还以为……”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看起来是什么样子。
纤长的眼睫低垂,微微颤抖着,细腻白皙的双颊泛上两团红晕,一边嘴角还残留着一点白色的奶渍。傅景琛眸色渐深,看似漫不经心地将自己的视线从她的嘴角移开,“……有什么歧义?”
说出令人误会的话的人,反而理直气壮地问。
林鹿秋简直无语:“没什么,你躺下就好。”
她倒没觉得傅景琛是故意的,只是他这副样子确实也很欠揍就是了。
尽管这些天已经把对方的身体看了无数遍,但每一次重新面对时,始终还是有点不太自然。不过这影响不到她施针的准确度,毕竟她是个专业的医者。
但她不得不感叹,傅景琛是真能忍。之前他还是植物人的时候没有什么感觉,那倒算了,现在他感觉都恢复了,每次被施针时,却连眉毛都不会动一下。
这样的忍耐力,不愧是傅氏集团和傅家的掌权人。
“你之前说,很多年前的往事?”躺在床上合着眼的男人忽然开口,“指的是什么?”
说起这个林鹿秋就有点来气,这人还真是完全认不出她了。不过十年过去了,她的样貌和小时候确实可能不太一样,认不出来似乎也是情理之中。
这样一想,倒是没那么气了。
“也没什么,傅先生也知道,我是山里长大的孩子。从三岁那年和林家失散开始,我就被师父和师娘收养,在山里生活。”她拿起毯子盖在傅景琛腹部,缓缓道,“十二岁那年,我跑出去玩,却在山里迷了路,又遇上山体坍塌,就被困在了那儿。后来有一个大约十五六岁的少年路过,把我背了出来,送回了师父师娘手里。”
原本闭着眼的男人,忽然睁开了双眸。
“听林小姐这么一说,确实有点印象。”他回忆道,“但那只是举手之劳,没想到,林小姐记了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