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直接拜师,名正言顺地学来不香吗?
师徒二人恐怕要从此分道扬镳,各自为道:师傅要收新徒,徒儿要拜新师。
人一旦认真做起事来,他对时间是没什么概念的,就没把时间放在眼里。
一眨眼的功夫,夕阳就跌落了,空中只余下一张醉的红彤彤的脸。
一瓶刀尖药,一瓶迷药,一瓶催情香,悉数落成。
拍拍手,钱烂烂将它们握在手里,揣进怀里,这将是她逃亡家致富的秘密武器!
别看把它们三一块捏手里就瞧不着了,那银票不也一样,攥在手里也瞧不着!
所以说,这三只白瓶就是银票的前身。
哈哈哈,钱烂烂内心出邪恶的笑声,仿佛人生已经登峰造极了!
走到门前,她奋力一踹,她要把兴奋泄出来,快乐要分享嘛!
结果,那门竟然如成精了,叫了出来:啊,好痛!
似乎伤的不轻啊!
莫怪,她实在是太兴奋了才会脚下用力过猛,没个分寸。
走出门外,她将门拉开,师徒二人抱在了一起,墨水撒了二人一脸黑,啧啧,感情挺好的!
“怎么是你俩,顶在门口踹的我脚都疼!”钱烂烂嘟着嘴抱怨道,眼睛一闪一闪的,有些不开心。
“奴才……奴才……”老宁儿拉了一把小药童扑通一下就跪下,看样子好像要认罪,但支支吾吾了好一会才道:
“奴才叩见主子。”
钱烂烂狐疑地看着二人,杏仁眼微微眯,好似在看两只来偷鸡的黄鼠狼,眼神里写满了危险。
嘛呀,二人此时要是抬起头来,那怼上的就是一直带着危险气息的黄鼠狼,他俩就是鸡鸭!
好像随时都有可能被咬脖子吸血,嘎嘎!嘎嘎!
“老实交代,你俩悄咪咪地蹲着做嘛呢?”钱烂烂逼问:“坦白从宽,饶你不死,抗拒从严,月底不钱——”
怎么就牵扯这么远,一下子就和钱和命挂钩了!
老宁儿抢着回答:“奴才什么都没做啊!”
嘛呀,这秒答的神和胤禛那狗子一个样,真行啊,奴才得了主子的精髓,狗随主样!
“喉结滚动,呼吸急促,气息不稳,眼神闪躲,你——撒谎!”钱烂烂睁着眼睛瞎诌,语气肯定,说的好像确有此事。
这话说的,吓得老宁儿原本淡定的双眼竟然开始闪躲了,喉口似乎有只球儿滚动,焦灼地问自个儿:要不要坦白?
师父,您老这么犹豫,好徒儿来帮您一把:
“主子,师父他在偷师!”
我嚓,真么是个老实的好孩子,老宁儿看向小药童的眼睛里带着大火苗,只要小药童瞧上他一眼,眉毛准能烧着。
小药童跟献宝似的,把记下的药草的纸捧到钱烂烂跟前,眼神真挚,一点也不假。
“噗哈哈嗝,你……”钱烂烂指着老宁儿直接笑了,被他的这点偷鸡摸狗的小动作整笑了。
老宁儿:“……”有什么好笑的,好学不行咩?
听着钱烂烂的笑声,看着师父脸上吃屎一样臭的表情,小药童心中一阵爽歪歪,舒服!
“你完全可以打开门,光明正大地看,何必关着掩着门像个贼一样?”钱烂烂大方地说,丝毫不在意这点东西被人学了去。
老宁儿:“……”门不是您自个儿说要关上的吗?
关着掩着门不就是怕人偷师么?怎么能把自个儿说的如此慷慨大方!
怎么揣度别人反射了自个儿的品性,老宁儿他自个儿就是教一半留一半,为数不多的药理知识也对小药童藏着掖着。
藏着掖着?好像真的很宝贝一样!
嗤!之前小药童的确觉得挺宝贝的,不过,现在遇见更好的人了,师父那指甲盖点儿的学识就靠边站吧!
“好了好了,你俩各自忙去吧!”
钱烂烂也不纠缠了,转脚扭头就要潇洒离去。
小药童扯开老宁儿揪着他的手,小跑的跟上钱烂烂,笑的老狗腿了,好似盯上了什么好东西。
“你笑什么?”钱烂烂问道。
“嘿嘿,奴才有个不情之请。”他实在是太矮了,小药童仰着头说。
“既然是不情之请,那你是不是不知道当讲不当讲?”钱烂烂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