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干什么。”
怒气从门口飙来,二人闻声,齐齐扭头看向门口。
见着来人,小药童毫不犹豫地给他跪了,“奴才见过贝勒爷。”
而钱烂烂则是收回目光,将桌面的药单子不动声色地抽了出来,搓成团,丢到她脚下,而后,脚尖朝小药童踹去。
小药童低伏着身子,屁股上猛然遭到一脚,盯着地板的眼睛便斜视,只见一只脚悄悄地朝他挪来。
脚下鼓鼓的,似是塞了什么东西,他伸手探了进去,拾到一个纸团。
莫不是药方子?
应是了,小药童不动声色地将药房塞进袖子中,匍匐的姿态不改,直待门口来的那人说话。
只是,他没等来那位爷的金口,肚皮上却等来了一记脚踢,疼的他脸色白。
一句厌恶之语从上头摔下来:“狗奴才!”
“你有病吧!”钱烂烂惯是看不了这种欺负小孩,还是一个智障的儿童,正义感瞬间就被胤禛那一脚给踹了出来。
还没来得及过问钱烂烂怎么回事,胤禛就被钱烂烂猛然推着倒退了好几步,他漏出惊愕的眼神。
“你说什么?”
“我说你有病!”怕他没听清,钱烂烂大嗓门喊了一句,恐怕门外廊子上的奴才们不是耳聋的都会略有耳闻了。
结果呢,脸色已经白的没有血色的小药童再次吃了一脚,他看向钱烂烂的眼光里只有蟹蟹了。
求放过!
终究是不忍,钱烂烂闭了嘴,没再激怒胤禛,也没再把可怜目光投向地上脸色白的几近要死了的小孩。
“滚下去!”
得了一声怒号,似是得了特赦令般,小药童勉强支撑起身子谢恩,才踉踉跄跄地跌了出门口。
“在做什么?”胤禛伸手揽上她的腰,引得钱烂烂一阵不悦,她却只是如长松一样挺立,未有半分的倾斜。
“没什么。”她说,语气里一点温度也没有。
胤禛听得直皱眉,几日不见,人好似隔了千里之远。
“你在怪我这几日都没来看你吗?”
“没有。”巴不得你一辈子也别来!
不由得她抗拒,胤禛揽着人一同倒下身后的椅子,大手紧紧地收拢在她腹部。
炸了毛的猫一样,受不住这种亲昵,钱烂烂脚撑着地面就想爬起来,哪知她腰上的手好似铁焊住了,挣脱不得。
愈争愈是收拢的紧。
“放开我——”
后面的人听见了,脸上挂着笑,手上一点也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想起方才那一幕,他有些恼怒,钱兰兰上一次对他笑是什么时候?
想不起来了,这落在他心里就跟没收过她的笑容一样。
方才,便见她脸上浅浅的笑意,像根刺,扎的他心中惹得他老大不爽了。
思及此,他玩弄的心思就来了。
揽在腰上的手不安分地移到钱烂烂的肚皮上,指尖像蚂蚁一样在上边爬行。
“你干嘛!”憋着通红的脸,钱烂烂怒斥,“快撒手!”
后面却伸来一只手,捏着她下巴,接着就传来一句调戏:
“笑,给爷笑一个!”
“你妹,给老子松手!”甩了甩脸,又恼怒又想笑,钱烂烂恨不得反身给他摔一个大嘴巴子!
你妹?
“你说什么?……”阴恻恻的声音传来,手上的动作是一刻也没消停。
“啊哈哈啊……”
终究没能忍住,钱烂烂笑的人仰马翻,手和脚大张着要挣脱,却碍于面前的桌子,磕的她手疼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