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走至马场,天色已经是渐渐暗下了。
老十四倚靠在钱烂烂身侧,脸上的奸笑一直没停过。
“嘻嘻……”
“尼玛的,能不能别笑了,我瘆得慌!”钱烂烂咬牙道,眼睛还时不时地瞟着老十四手上拿着的那只蛇。
绝对是故意的!
老十四把那蛇拎在二人中央的间隙里。
不然,钱烂烂肯定没这么好心搀着老十四!
“嘿嘿。”老十四依旧不听劝,笑的更奸邪,眼睛里无不透露着他的邪恶。
起初,钱烂烂还看不懂他的表情,等她搀着人走了几步路之后,她现不对劲啊!
肚子上凉嗖嗖,还有不小的动静。
她身上一寒,下巴微微颤,缩紧了心,低下头一看,大叫:“啊!”
那条蛇的尾巴在她肚子上游动,老十四的手摁着蛇头。
她挣扎要溜出去。
老十四禁锢的愈加紧了。
“快拿开。”她嚷叫,“再不拿开你就自己爬回去!”
“钱烂,我现个事儿啊。”老十四将她肚皮上的蛇抽起来,只听见钱烂烂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他便道:
“你还有点善良。”
“善良?”钱烂烂狐疑地掂量了这两个字,确定这是她的品质之一?
“嗯。”老十四说:“想不到吧,你还有好人相。”
“呃?”钱烂烂眼角的肌肉抽了抽,用提问的眼神踢向老十四那狭长的眼线。
“你没有抛弃我算是你说的人道主义中的善良了吧?”老十四笑嘻嘻地说,自认为理解的不错,算是钱烂烂半个知音。
“哼!”钱烂烂笑了,一把推开了老十四,头也不回地往马厩那走去。
“诶诶,一夸你,你就飘!”老十四站在原地踩稳了,使劲地捏着蛇头甩着蛇尾朝钱烂烂那个方向骂去。
他干嘛去?
老十四摸着光噜噜的头顶,好奇。
没等一会儿,钱烂烂便从马厩里出来,她没理会老十四而是径直朝蒙古包走去。
“钱烂!”老十四气愤,跺脚叫道,那头的人头也不回扭着屁股就拐进了帐篷里。
也不是什么动作也没有吧?
好像……
老十四看见了一个手指,貌似还是中间的那根手指。
天太黑了,他看的不太清楚。
最好不是!
老十四一只手掐上了蛇的心脏,狠狠地捏了捏,他在泄。
不过,钱烂想干嘛?
老十四艰难地移动步子,缓缓地拐进了钱烂烂进的那个帐篷。
“你在干嘛?”
钱烂烂抬眼,就瞧见老十四那张虚白的脸挂在门上,像鬼,她手头上顿了顿。
“制药。”道了句,钱烂烂便重新投入,眼皮不再抬起。
“死不了!”老十四噘着嘴说,走出的步子却是虚的,手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撕——”他吸了口冷气。
钱烂烂抬头,认认真真地看着老十四说道:“我觉得,等会你就得……”倒下。
“就得什么?”老十四问道,头顶已经开始麻了。
“撑住!”见老十四冷汗直冒,她赶紧拎起罐子,跑过去扶住老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