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大夫用刀器把伤口撑的大大的,里面白花花的九转回肠便清晰可见了。
钱烂烂眨眨眼睛,告诉自己,这不过是正常现象,不必惊慌。
大夫再一次瞧见了里边的情况,不免得手上一顿,富察西看的也偏过头去了。
就在此时,钱烂烂拿出一块磁石,放到那道大开的伤口上。
“哐”的一声,一个硬块被吸上来,伤口立即就被堵住了。
这个时候,大夫的手一震,人回过神来,就发现伤口上一个黑色的磁石。
他问道:“这是何物?”
“富察西,再给我拿个剪刀。”钱烂烂说,“我已经把箭头吸上来了。”
吸上来了?
富察西大吃一惊,他偏头才一会儿的功夫。
钱烂烂将伸过来的剪刀接住,剪刀头放到伤口下面,剪刀口张开,夹住箭头。
这时,她两只手一块动。箭头被吸住、被夹住,跟着她的动作穿过了那个那条缝。
“OK了。”她说,一支带血的箭头就被她举起来,血滴从上面滴落。
新鲜的!
“好了,把伤口缝上去吧……”钱烂烂说。
“缝上去?”大夫说,一脸惊奇。
“嗯!”钱烂烂点头,将手中的箭头丢到盘子上面。
“难不成就让这个伤口咧开着么?”就像张开的两只嘴唇那样,里边的“面条”随时都有可能掉出来。
“额……”大夫两手干搓着,“直接用纱布包上去就行了。”
“嗯?”钱烂烂不可置信地看着大夫,这是正常的想法吗?
直接包住,不太保险吧?这种男人走路大摇大摆的,肚子里边的东西会掉出来的。
“为什么不缝?”钱烂烂问,“万一里边的花花肠子像水一样流出来呢?”
大夫说:“姑娘快别开玩笑了,直接缝,会疼亖人的!”
“嗯……”钱烂烂皱眉,“难道你没有给他弄麻药?”
这是一个闻所未闻的词,“何为麻药?”大夫不明地问。
钱烂烂闭眼,转头去看胤禛,发现他此时脸上已经白的像一张纸了,就连唇也上了白皮。
“嘛也!”
“这么能撑的!”
钱烂烂不禁竖起大拇指表示对男人的毅力的佩服。
只是,她又不得不想了,按照四大爷现在这个虚弱的体质,若是用针一针一针地缝合,恐怕他难熬。
还得配上麻药才行。
“你的药箱给我。”钱烂烂问大夫索要药箱。
“额……”大夫眼睛圆溜溜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做甚?”
“给他配点药,”钱烂烂解释说,视线已经瞄上了大夫放在一旁的药箱了,“他的伤口必须缝合,太大了。”
大夫和富察西对视。
“还有,富察西,你去找针和线过来。”钱烂烂说,她已经将大夫的药箱拿到手了,“我会给他配个不知道疼痛的药,就像死了一样,完全不知道咱们给他扎了多少针!”
啊?
富察西瞪大了眼睛,他不知这个女人为何如此妄言,这个贝勒爷还睁着眼睛呢!
没瞎,更没聋啊!
胤禛此时也是震惊了,这个都是什么以下犯上的女人,该拖出去砍了吧?
然而,他此时躺着,呼吸都是痛的,容易牵扯到肚子上的伤口,此时那个伤口还是大开着呢!
所以,想怒吼,只能在心里憋成内伤。
钱烂烂无所顾忌了,她现在已经将大夫的药箱子打开了。
圆的,方的,还有锥形的罐子,钱烂烂都将它们取出来,摆在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