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开正面回答,苏哲问道:“冯知州和冯乾还醒着吗?”
云离和芷兰点头。
苏哲起身:“带我去,我亲自审问。”
云离和芷兰眼中都浮现惊诧的神色,视线投向还在看那份记录的闻砚。
闻砚冷冷一挑眉:“我说过多少遍?听先生的。”
云离和芷兰在心中唾弃自己主子的狗腿,脸上堆着笑,带着苏哲往地牢去。
闻砚寸步不离跟在苏哲身后,甚至贴心的拿了一件披风。
地牢内,冯知州和冯乾已经被芷兰的审问折磨的只能看出还是一个人形。
一听见熟悉的脚步声,两人眼睛都还没有看清楚是谁,就立刻开始求饶:“姑奶奶,我真的把我知道的都说了,你们放过我行不行?”
芷兰龇牙咧嘴,恨不得现在上去给这父子一人一鞭子。
这话说的,好像她手段有多么残忍似的。
苏哲摘掉闻砚特意制作来给自己保暖的手套,骨节分明的苍白到如同烧尽了的烛泪一般的手指在昏暗惨淡的地牢中看上去比死了三天的人都要白。
他从腰间的布包中取出一个紫檀木的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根根闪着寒光的银针。
闻砚以及云离和芷兰三人都见过,这是苏哲治病救人时才拿出来的东西。
三人都对苏哲为什么会在这两个要死的罪人面前拿出银针非常好奇,但都识趣的没有吐出一个字。
苏哲轻笑一声,整个地牢之中一时之间只有他的笑声在幽幽回想着,更显得几分渗人。
他们看着苏哲嘴角上扬着不明显的弧度,将银针一一刺入到明显是要人命的几个穴位上。
两个人都被苏哲扎上银针后他往后退了一步,紧靠在闻砚身边汲取温暖。
不多时,冯知州的眼神逐渐涣散,眼耳口鼻处开始缓缓流出黑血。
黑血流干净以后,细小的虫子就从冯知州的七窍中爬出来。
与之相对的,冯乾没有任何变化。
苏哲及时表自己的点评:“看来这个冯知州,还算得上是一个好父亲。”
云离和芷兰:……
苏公子,你的注意力要不要那么奇特?!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那可是消失了几年的南疆蛊虫啊?那您就一点不惊讶?!
唯有闻砚不仅不觉得有问题,还附和苏哲话:“先生说的确实很对。”
云离和芷兰两个人已经佛了,完全不想对他们一碰上苏公子就失去大脑的主子表任何的看法。
蛊虫从冯知州的身体内爬出后,都在掉在地上的一瞬间失去生命。
等到冯知州七窍之中不再有蛊虫爬出来,苏哲正要抬步上前,却被闻砚拦住了。
后面的两个冤种下属被闻砚拉着在遍布死去蛊虫尸体的地面走了好几圈后,苏哲才被允许站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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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离芷兰:我俩的命也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