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末尾处,才随意提到自己的腿已经好了。
阅读完的皇后猛一抬头:“砚儿的腿好了?”
皇帝刚一点头,就又听见皇后拔高的声音:“不对,陛下怎么现在才告诉我?!”
皇帝讪讪笑着:“这不是害怕……皇后你以为这是我授意的吗?”
让闻砚和皇后没有关系,这些皇后的母族就不会受到扶持。
皇后嘴角抽了抽没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结。
再一次扫视过一遍信件后感叹道:“不愧是是砚儿。”
果然最会利用自己的优势。
通篇都在卖惨,就是仗着他和皇帝现在都很内疚,绝对不会反驳他任何一件事才敢单独诉苦。
偏偏皇帝和皇后还真就没有办法拒绝,只能按照闻砚想要的给赏赐。
“皇后还有没有现别的?”皇帝见她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欲望问道。
皇后抬眸:“还有别的?”
“皇后难道没有注意这里面给砚儿治好腿的那个,被他吹的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那人?”
皇后恍然大悟:“苏哲对吧?”
皇帝点头。
皇后思考片刻之后像是想到了什么:“看砚儿这语气,好像对于这个救了他的苏先生,过于友好了些。”
“这也是我担心的。”皇帝敲打着桌面,“那个凭空冒出来的苏先生,究竟是什么人?”
皇后在记忆中回忆了许久,脑海中闪过一丝灵光:“陛下可还记得苏将军?”
皇帝猛然抬头。
皇后的这句话让他立刻察觉到想要说什么:“可苏将军的孩子……不是在他殉国的那一年就接到宫中来了吗?”
“陛下,你扪心自问,那个在宫中叫景迁的孩子,真的像苏将军吗?”
苏将军正气凛然,一心忠君爱国,为国为民,而宫中的景迁呢?
除了会做没有实际意义的酸诗,完全就是草包一个。
这些年来,从去将军府接人开始,皇帝和皇后都有第一时间的违和感,都莫名觉得苏将军的孩子不应该是这样的。
这些年以来,从景迁各种小动作中,他们心中的怀疑也越来越大。
可碍于一直有将军府中人的咬死承认景迁就是苏将军的孩子,他们即使有过怀疑,也逐渐被苏将军的母亲说服。
皇帝闭上眼睛:“你的意思是,砚儿信中所提到的苏哲,才是真正的苏将军的孩子?”
皇后点头:“砚儿不是一个会将无关紧要的人放在和已经被烧掉的信一起的人。”
“他将苏苏先生放在这里面,就代表着这个苏先生的重要性能够和有人诬陷的不是我们孩子这件事相提并论。”
“按照砚儿在信中所提到这个苏先生的年龄,完全和苏将军的孩子能够对得上。”
“若他真是苏将军的孩子,是怎么跑到蜀州去的?”
皇后摩挲着纸轻笑:“这个问题,砚儿肯定比我们要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