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怎么样?”
“贝勒爷不必过于担心,侧福晋的病虽然棘手,但还是能治的。”
王太医说完,便笔走龙蛇的开出了四张药方。
“贝勒爷,这四副药需要尽快煎制出来,方能保住侧福晋的生机。”
“苏培盛,快去!”
“奴才遵命。”
苏培盛赶紧又跑了起来,还在院子里抓了几个奴才帮自己。
药煎好之后,由专人试过,才一碗又一碗的灌进了宜修嘴里。
药喝完还没到半个时辰,沈欣怡的灵魂便察觉到一股拉力,又被扯回到了宜修身体里。
不得不说,太医就是太医,还是有真本事在身的。
见床上的人面色变得红润了些,胤禛稍稍松了一口气,但依旧还是担心。
“王太医,侧福晋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正在埋头攥写药方的王太医闻言立即停笔抬头。
“这…微臣也不知。若是恢复的好,不出几日便能清醒。只是侧福晋这次受寒实在有些严重,以后还需好生将养。”
“爷知道了。”
说完,胤禛便只一心扑在宜修身上。苏培盛见状,自觉的与王太医进行接洽,将后续事宜安排的妥帖。
在宜佳居待到天黑,胤禛才从患得患失的恐惧中脱离出来,打起精神用了些晚膳,便直奔存福堂而去。
柔则在自己的院子里浑浑噩噩的担心了一整天,胤禛也没有问罪,心便稍稍定了定。
听说下人通报说贝勒爷来了,还存了他是来看她的期许。连忙欢欢喜喜的迎上去,对上胤禛冷漠的眼神,心中立即浮现出不祥的预感。
“妾身参见贝勒爷!”
胤禛望着恭顺跪于地上的华服女子,心中怒火翻涌。真真是个蛇蝎心肠的毒妇!不过,现在还不是与她撕破脸的时候。
柔则正忐忑之时,男人的声音缓缓传来。
“平身!”
“贝勒爷,妾身不是故意要罚宜修的,只是她顶撞了妾身,妾身这才…”
在胤禛冷漠的目光中,柔则慢慢失了声。她也明白,自己惩罚宜修的理由经不起推敲。
“福晋真是好大的威风,小宜身子还没恢复,你就让人把她带来罚跪!”
“她的性格本王清楚,会不会顶撞于你,爷还能不知道吗?你不过只是想借机惩罚她而已!”
他声色俱厉的呵斥,吓得柔则和一众奴才都跪伏在了地上。
“贝勒爷恕罪!妾身真的不是故意的!妾身只是一时糊涂,贝勒爷您对妹妹,实在是太好了!妾身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啊!”
她神色凄惨的跪在地上,美艳的脸上满是泪痕,颇有几分楚楚可怜之感。若是平时,胤禛定会心生怜惜。可现在,只要一想到她害得小宜命悬一线,他就硬下了心肠。
“妒妇!真是好美貌的一张脸!好歹毒的一颗心!”
“嫡福晋乌拉那拉氏柔则,妒忌残害侧福晋,犯七出之条,罚禁足一个月,罚跪两个时辰!”
胤禛说完,便毫不留恋的离去。柔则爬过去想去抓他的衣角,被他冷漠的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