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暮晨迅回过神,灵巧地拉上帘子,遮挡住了床边热络的景象。他嘴角仍带着未完的余温,一边轻捷地亲吻舒白,一边应对着门外,“她现在在休息,你们以后再来吧。”
工作人员显得有些迷惑不解,但出于对患者隐私的尊重,还是退了出去。
病房恢复了平静,这场突如其来的打扰让安暮晨的情绪慢慢平息下来。他深深地望着舒白,眼中满是歉意,轻声道:“对不起,我有些失控了。”
舒白依旧沉醉在刚才的温存中,面对安暮晨的歉意,她轻笑,“没关系。我可以……帮你。”
【不怕不怕,当年的《纯情丫头火辣辣》不是白看的。】
安暮晨摇了摇头,目光柔和却坚定,“不,舒白。你身上有伤,我不能冒险。我宁愿等待也不愿意一时的贪欢带给你更多的痛苦。”
他从床上缓缓站起,走到桌边,拿起一盘放置好的桔子。开始剥皮,那动作不急不缓,每一次分开的果肉之间都流露出一份细致与耐心。
“晨……”舒白看着他,声音里满是感动。
【呜呜呜,再也不叫他狗男人了。】
安暮晨转头,对她露出一个温暖的微笑,“吃点水果吧,对你的恢复有好处。”
桔子的清香在空气中散开,他剥好一瓣递给舒白。
顾湛愤然离开病房,在夜色中迷失了方向。那些回荡在耳边的冷漠话语,像一根根针扎进他的心。他需要麻木,需要忘却一切,于是选择了最直接的方式——醉生梦死。
街边的酒吧灯火通明,音乐震耳欲聋。他没有目的地走了进去,随手招来服务员,要了一瓶又一瓶的烈酒。顾湛开始招呼身旁的女孩小酌几杯,试图借他人的陪伴来填补自己内心的空虚。
然而,这些微笑着靠近他的女孩,在他看来,都没有舒白那么特别。她们的笑容无法触及他的心,他现自己对这样的陪伴丝毫提不起兴趣。无论她们有多么尽力讨好,顾湛始终感到索然无味,最终打了她们所有人。
就在他准备独自喝到天亮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线里——林娇。
“哟,顾湛,一个大男人居然在这儿自个儿喝闷酒。”林娇轻佻地调侃着,眼神中带着一丝俏皮的挑逗。
顾湛抿了口酒,眼里漾起一抹不悦。“你想怎样?过来取笑我?”
林娇咯咯地笑,“取笑你?我可没那个闲心,不过看你这么落寞,我倒是可以陪你喝两杯。”
“陪我?你?”顾湛冷笑,他看着她,眼中满是挑战,“行啊,不如我们比比,看谁先倒下。”
林娇挑眉,丝毫不示弱,“你确定?别到时候让我送你回家。”
于是,酒桌上的气氛变得火热起来。两个本就心情复杂的人,在酒精的刺激下,将彼此当成了出气筒。杯子碰撞的声音响彻整个酒吧,他们互相斗气,谁也不让谁,杯中的酒水像是无底洞,一个接一个地消失。
随着时间的流逝,酒意渐浓,理智开始模糊。他们都忘记了彼此的恩怨,只剩下逐渐蔓延的暖流和即将爆的疯狂。
最终,在混沌中,顾湛和林娇都喝得醉意朦胧,站都站不稳。顾湛含糊地结了账,依稀记得要找个地方休息。他支撑着林娇,机械性地走进了一家附近的酒店,订下了房间。
顾湛的脑海里一片混乱,他甚至忘记了自己为何会与林娇来到这里。而林娇,则是笑意盈盈地倒在床上,已经迷迷糊糊。室内的灯光昏黄,仿佛与外头喧嚣的世界格格不入。
林娇醒来时,阳光已经透过窗帘的缝隙,投射在柔软的床单上。她翻了个身,感觉到身体的异样,特别是下身的疼痛让她不得不坐起身来。
环顾四周,房间里空无一人,只有自己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昨晚的一幕幕如断断续续的电影片段闪回心头。林娇忍不住大骂顾湛,“顾湛你这个混蛋!竟然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太不负责任了!”
她气愤地从床上爬起来,开始收拾散落一地的衣物。整理好自己的仪容后,她注意到桌子上放着的早餐,她停下动作,眼神复杂地盯着那一份简单却温馨的早餐,心中矛盾极了。
“算了吧,林娇,就当这一晚是个错误,两个人根本不可能有结果。”她劝慰自己,决定将这段记忆埋在心底。
稍作整理后,林娇买了些水果和热汤,准备去医院看望舒白。当她走进病房时,看到舒白和安暮晨正坐在床上,亲昵地交谈着,仿佛昨夜的一切都与他们无关。
“这不是林娇吗?怎么,想起来看望舒白了?”安暮晨笑着打趣。
林娇假装不在意地反驳,“我怎么会忘记舒白呢?总裁大人,难道你就不能早点来陪陪她?”
舒白则是一旁看着两人相互斗嘴,忍不住笑出声来。忽然,她注意到林娇脖子上的红印,好奇地问:“林娇,你昨晚被蚊子叮了?脖子上都红了。”
林娇听到这话,顿时语塞,“啊,那个,对,对,蚊子叮的。”
安暮晨见状,嘴角微微上扬,但并未揭穿,而是找了借口离开病房,给她们留下私人空间。
一番小争吵之后,林娇将视线转向舒白,半开玩笑地问道:“说说看,你们这对金童玉女,安总那方面怎么样?”
舒白的脸立即涨得通红,“我们……我们还没那个……”
林娇直接用手掌击打额头,“哎呦,恨铁不成钢啊,你这是要等到何年何月?我得传授你几招技巧。”
两个女生低声窃笑,聊得正嗨时,门外的安暮晨已经听得清清楚楚。他静静站在门口,一字一句地记住了林娇的“教诲”。
等到林娇告别离开后,安暮晨才推门进入。他步履轻盈地走到舒白面前,重复了林娇的话,调侃道:“老婆,你看,连林娇都说了,我们是不是该……学学技巧呢?”
舒白羞得无地自容,轻轻拍打着他的胸膛,“你……你听到了?”
“全部都听到了。”安暮晨俯身,凑近她的耳边,声音低沉而性感,“不过你知道,我也在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