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演員演出結束都在卸妝換衣服,時輕這?次是作為壓軸出場,演出的舞蹈也是讓她成名的《羽衣》。
當初編舞陳姍姍便參與其中,這?次的舞蹈有所改動,部分動作並?不是改得更加簡單,而是難度更高。
排練的過程之中,因為長時間沒有持續練習,時輕失誤過幾次。
陳姍姍道:「如?果沒有變動就好了,我還是擔心……」
時輕搖了搖頭:「沒有任何變化,完全沒有鮮感。」
陳姍姍整理了一下時輕身?上的紗裙,這?件衣服其實是當年時輕大學畢業的時候訂做的,一晃已經過去了多年。
花冠依舊,裙擺飛揚,恍惚之間,陳姍姍仿佛看到了剛剛認識時輕的時候。
她深吸了一口氣:「時輕,要到你了。」
舞檯燈光落幕,再亮起的剎那,一道纖美靈動的身?影出現在眼帘之中。
被巫靈詛咒的少女遊走在黑暗的林間,沒有記憶,沒有自我,一切空空蕩蕩,某天一束光透過枝葉穿過樹林,照在了少女的身?上,這?束光就像一層羽衣罩在她的身?上,讓她有了擺脫詛咒的力?量。
靈巧飄逸的舞姿與音樂完美結合在了一起,彷徨在舞台上的身?影比羽毛更為輕盈,時輕每個動作都很柔美,完完全全沉浸在了角色之中。
傅明欽在台下凝視著她的身?影。
過去與現在時空交疊。
洛城舞蹈學院。
空空蕩蕩的練習室里,女孩子穿著簡單的練功服,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相同的動作。
她下巴尖尖,臉頰上卻帶著些許嬰兒肥,看起來既青春,又有幾分說不出的柔弱感。
傅明欽承認他第一眼是被時輕的容貌吸引,美色當真是世上最容易觸動人?心的事物,然而他只看了一會兒,因為等下還有事情要談,他走錯了地?方,還要出去找路。
結束之後,陳姍姍手搭在時輕的身?上,耐心的告訴她要某個地?方使力?,她現在的動作還不夠完美。
時輕又嘗試了一遍。
「這?次完美。」陳姍姍道,「輕輕,我有預感,你以後會很出名的。洛川舞團對你發來了邀約,畢業之後你要不要進去?」
時輕擦了擦額頭上沁出來的汗珠:「當然了。」
「但是,做這?一行很辛苦的哈。」陳姍姍道,「我一個師姐傷得很嚴重,這?麼多年只跳舞,也沒有要小孩,退出後已經三?十多歲了,因為身?上的傷,想要小孩也要不成了,以後只能領養。她現在想找份的工作也不容易。」
「我知道。」
陳姍姍擰開?一瓶水:「你爸爸說給你介紹什麼對象聯姻,讓你一畢業就結婚,你真不如?聽他的話,老老實實去做你的富太?太?。以後落一身?傷病,你就知道後悔了。」
時輕搖了搖頭:「我才不會後悔,我只做我想做的事情,他們的一切與我無關。」
彼時傅明欽的事業在成長階段,已經取得了一些成績。
前些年傅明欽的一個遠房表兄自主?創業虧了十幾個億,後來傅明欽與家裡產生同樣的爭執。傅家長輩想讓他安分守己,不要胡亂折騰,並?不同意他把所有精力?放在什麼所謂的科技公司上面,甚至威脅其他人?不許和他合作。
現在傅明欽的所有一切得來並?不容易,都是依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