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从恕微笑,他当然知道,但他就是想听舜音亲口说出来,“婚礼的最后一步是送入洞房,没有洞房,便不算真夫妻。”
舜音厉声训斥,“厚颜无耻”
萧从恕不再激怒她,笑了笑说“我走了,早点睡。”
他看向舜音的眼神中带着势在必得的光,反正墨醉白和舜音不会有夫妻之实,成婚了也没有关系,他早晚会把她夺回来,等他大权在握的那一天,他要舜音睡在他枕侧。
舜音听到他刻意凸显温柔的声音,直泛恶心,毫不犹豫转身进门,砰的一声把门阖上。
萧从恕看着紧闭的房门浅浅笑了笑,转身的时候面色已经变得阴沉,脸上再无半分笑意。
他沿着回廊往前走,脚下如风,一边走一边吩咐护卫去找来一位大夫来,穿过月门,直接往前堂喜宴的方向走。
相信瑶芸很快就会想办法找到他,他倒要等着看看,瑶芸这一次会怎么把他引过去。
若舜音所言都是真的,那么他上辈子就是一步错、步步错而这一切都是从那包媚药开始的。
萧从恕刚走过拐角,迎面就撞上了瑶芸的丫鬟。
丫鬟一副焦急的模样,看到萧从恕便眼前一亮,脸上却仍然装出一副急迫无助的模样,“公子,我家小姐不舒服,奴婢不知道该怎么办,求您去救救我家小姐吧。”
萧从恕心下微冷,上辈子是瑶芸亲自撞到他身上,把他引到房间里去的,这辈子因为他不是新郎官,不会去后院的卧房,瑶芸就想出了这个方法,让她的丫鬟来找他,把他引去后院。
若是仔细看,这个丫鬟的眼睛里根本没有焦急,有的只是紧张和害怕。
萧从恕一言不,沉默的跟着丫鬟往后院走,满目阴沉。
丫鬟没有注意到他的神色,明显松了一口气,恭敬的在前面引路。
她走路的时候身体微颤,害怕得厉害,不敢去看萧从恕的眼睛,同时丫鬟心中觉得奇怪,她本来准备了一肚子说辞来劝服世子爷,可世子爷怎么什么都不问
走到后院,丫鬟指了指其中一间房,完成任务,赶紧快步离去,半点也不敢多停留。
萧从恕冷漠的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盯着不远处陌生的屋舍,眸色俞阴沉。
上辈子所有事都有了答案,瑶芸胆大包天,从一开始就在设计他、利用他、戏耍他
萧从恕面如寒霜,抬脚走过去,将闭合的房门推开,吱嘎一声。
瑶芸躺在床上,听到开门声慌了一瞬,她懊恼媚药还没有起作用,抬头望了一眼桌上剩下的糕点,心中疑惑,莫非是她吃得太少,药效不够
萧从恕一步步走进来,瑶芸听到脚步声,知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她只能装作媚药已经作的模样,扯了扯衣襟,露出锁骨和脖颈,在萧从恕走过来的时候,含泪抬头,露出泫然欲泣的模样。
屋子里没有开灯,只有清冷的月色照进来,萧从恕的面容融在夜色里,似明似暗,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可瑶芸朝思暮想了这么多天,只看轮廓就知道来人必然是萧从恕。
瑶芸本想等萧从恕先开口,可萧从恕一直不说话,瑶芸心里不免有些紧张,她抿了抿唇,掐着嗓子唤了一声“是世子爷吗”
萧从恕动了动,不紧不慢地走到灯柱前,将烛火点燃。
瑶芸看清楚确实是他,心中一喜,唇角止不住的上扬,流露出更多媚态。
萧从恕走到床边,抬起瑶芸的下巴。
瑶芸按捺住心中的悸动,柔柔抬起头,眼泪含在眼眶里,泪水要掉不掉的样子,是弱不禁风又楚楚可怜的姿态。
“怎么了”萧从恕声音比平时要低沉,可瑶芸太过激动,根本没有现。
她指尖颤栗的握住萧从恕的手,好像已经看到世子妃之位在向她招手。
她面上不显,露出怯懦的神色,柔声开口“刚刚舜音妹妹派人送糕点给我,我不疑有他,将糕点吃了下去,可我将糕点吃下去后,身体就开始热烫,十分难受。”
“为何会如此”萧从恕声音不含情绪。
见萧从恕好像不懂她的暗示,瑶芸只能继续硬着头皮继续往下说“糕点里面好像掺了不干净的东西,我很难受。”
“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萧从恕声音依旧没有起伏,嘴角浮起一丝冷笑。
瑶芸咬了咬下唇,孤注一掷地闷哼了一声,声音更加妩媚“我猜测应当是促进男女之欢的东西,那种腌臜东西,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哪里了解,舜音明明才出阁,是跟我一样的黄花闺女,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找来的”
萧从恕眸色沉了沉,瑶芸这些话分明是在暗指舜音私下生活不检点。
她还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污蔑舜音的机会,上辈子他怎么就没现瑶芸是条毒蛇,还对她怜爱有加呢。
萧从恕眸色更沉,只恨自己识人不清。
“我脸好热世子爷,您摸摸看”她暗示的握住萧从恕的手,放到自己滚烫的脸颊上,轻轻蹭了蹭,喉咙里出浅浅哼声,看向萧从恕的眼神像带着钩子。
萧从恕冷漠地看着她,丝毫不为所动,“你是说你妹妹要害你她给你下了药”
“一定是她,除了她再不会有旁人了。”瑶芸媚眼如丝地望着萧从恕,如豁出去一般道“此事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求您帮帮我吧”
萧从恕听着跟上辈子相似的话,眸色动了动,问出跟上辈子相同的问题,“她是你妹妹,为何要害你”
瑶芸睫毛轻轻颤抖,一条腿轻轻勾着萧从恕,暧昧的摩擦,说出的话依旧狠毒,“长孙舜音向来看不惯我,以前就经常陷害我,她一定是因为自己嫁的不如意,所以就想用媚药坏了我的名声,这样我以后也没办法嫁入好人家了,就不会把她比下去了,她心肠歹毒,分明是想害我一辈子不如意世子爷,您看看我,我真的好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