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居久理说道“这就代表着,如果千田三郎在18点45分和受害者打完架、然后又在18点5o分的时候跟着受害者到烟店买烟,那么他就不可能在18点5o分的时候回到同样需要5分钟才能抵达的联谊场所。”
说完。
她在南街和西街的点中间,也画上了一个5的时间线。
整个案件的生。
少了的那5。
去了哪里呢
云居久理想。
松田阵平可能也没有想明白这个问题,所以才说这个事件对于云居久理来说只能提升百分之九十的胜率。
可是为什么他会觉得云居久理接手的这个委托,和十年前的伤人案有关呢
云居久理沉思着,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栗山绿连连跟着点头“是这样哎,不过千田三郎跟我们要打的离婚案有什么关系吗难道你是想要拿千田弟弟着手,来让千田由梨帮我们出庭作证吗但是这个案子早就已经结案了呀,千田三郎都快出狱了”
云居久理微微转了下椅子,看向窗外“所以千田由梨需要一笔钱。”
一笔能够养活她那个弟弟以及自己的钱。
一笔能够让弟弟出来反诉这件案子的钱。
有一个人能给她这笔钱。
就是一心想要离婚的富婆女士。
云居久理拿出手机,给小山医生打了个电话。
在咖啡厅见到姗姗来迟的千田由梨,栗山绿起身礼貌地鞠了一躬。
云居久理端坐在靠窗的位置,手臂搭在桌面上打量着千田由梨满脸诧异地在自己面前入座。
是小山医生帮她们把千田由梨约出来的。
千田由梨看到两位陌生女性的时候还怔了一下,但是在见到云居久理领口佩戴的天平葵花章之后,脸色就开始变得暗沉起来。
犹犹豫豫几番,还是坐在了云居久理的对面。
正常情况下来说,律师除了工作时间,平时出门是不会佩戴天平葵花章的。
一方面是担心被某些极端人士报复;一方面也是担心那么小一颗“纽扣”丢掉,到时候还要给律师联合会写致歉信和申请书,在这期间都没有办法出庭会很麻烦。
但今天情况比较特殊。
云居久理第一次接受委托,出面和证人沟通,所以她还会把天平葵花章戴在了身上。
“你们是北村先生请来的律师吗”千田由梨也直截了当地询问。
北村河自从和妻子闹离婚之后,他就联系不上千田由梨了。
但千田由梨一见到云居久理就知道她们是北村河请来的律师,说明她对北村河的事情还是很了解的。
根据这段时间的调查,栗山绿也知道北村河和千田由梨之间应该是什么都没有的,所以也很直接地说“千田小姐,我们希望你能够出庭作证,告诉法官你和北村先生之间”
千田由梨打断栗山绿的话,说道“北村先生之前确实想要勾丨引我,他对自己的婚姻不忠,在我去餐厅打工的时候还多次强迫我对我进行性丨骚扰。到了法庭上,我只会这么说。”
栗山绿被千田由梨冷硬的态度一噎,下意识看向云居久理。
云居久理没什么表情浮动,而是继续听千田由梨说“让小山医生把我约出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件事吗你们还是不要在我的身上浪费时间了,那么我就先走了,告辞。”
她起身,连搭在肩膀上的背包都没有摘下来,一副懒得跟眼前两位律师废话的样子。
云居久理不慌不忙,在她准备站起来离开的时候,说道“千田小姐,你的弟弟下个月就出狱了这件事你知道吗”
千田由梨微微停住动作,狐疑地瞥了云居久理一眼。
云居久理端详着她的神态,眼尾微微眯起,没有任何诧异的色彩反而在奇怪为什么云居久理要提到自己弟弟。
很好。
千田由梨知道。
知道自己弟弟要提前出狱了。
千田由梨哼笑一声,语气有些责怪的意思“你们不会以为提到我弟弟,我就会帮你们作证吧我和北村先生之间可和我弟弟没有任何关系。”
云居久理不恼不怒“因为弟弟伤人而一直身处于愧疚之中的千田小姐,
你能够把自己人生九年的时间都奉献在照顾受害者上面,这么多年一点自己私人的积蓄都没有留下来而是全部都给受害者交付了医药费。在弟弟出狱之后的你,一定很想要让弟弟能够在这个社会上有生存的能力吧是不是有人答应你,如果你给北村河设套可以给你一笔不小的费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