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冷着脸:“以后若再敢将孤送的东西拿出去给别人用,仔细你的皮。”
她扶了扶翡翠步摇,嘴里怏怏道:“哦。”
太子镇定自若,端起几案上放了许久的热茶,是她先前喝了一半的茶,茶沿边还留了她的水红唇印。
他抿一口,声音冷静:“皇后,怀家大房到底是怎样逼你的,难不成你有什么把柄留在他们手里?”
她不满地剜他一眼。
他明明什么都知道,却还要问出来。
怀桃低头对对手指,声音细得跟蚊子叫一样:“其实我也没什么把柄,就年幼不懂事,看上了信王……”
太子重重将茶杯摔下。
她昂着脑袋,理直气壮:“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他长得俊,我看上他,很正常。”
太子转过眼眸。
冷若冰霜。
杀气四溢。
美人连忙抛出下一句,语气诚恳:“是我没见识,要是我先遇见殿下,有殿下天人之姿在前,我哪还能看得上信王这种庸脂俗粉。”
太子略微有些出神。
数秒。
他丢下一句:“你不但没见识,而且你还眼瞎。”
说完,太子起身往外去。
她从榻上爬下去,光着脚去追他:“殿下要去哪?”
太子:“孤回东宫。”
她小心翼翼地问:“殿下生气了吗?”
太子:“孤何必和你置气。”
她从后面抱住他:“那你为何要走?”
太子的声线优雅清亮:“有人冒犯孤,孤自然得去处理她们。”
她一听,立刻明白他接下来要做的事。
他这是要为她处理烂摊子呢。
怀桃的声音里透出欢喜愉悦,尾调拖长,“谢谢殿下——”
太子掰开她圈在他腰间的手,“谢孤作甚,待你病好后,有的是你好果子吃。”
她调皮地笑一声:“殿下递的果子,我都爱吃。”
自这日怀家大姑娘在东宫挨了一百鞭后,便被抬着出了宫,回到府里,怀夫人又哭又闹,让怀老爷进宫讨个说法。
怀老爷官阶不上不下,进宫向太子讨说法这样的事,他考虑过后,决定放弃。
怀老爷是这样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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