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內,啪地一聲,亮堂堂的燈光突然消失,轉而改為較為昏暗的橘黃色的小燈,也偏帶了幾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
罪魁禍晏城慢條斯理地走過來,一躺躺到陳錦瑤的身側,轉過臉,漆黑的眸子飽含深意地盯著她看,好半晌,他低笑出聲,發自胸腔的笑聲滿是愉悅。
「陳錦瑤。」他連名帶姓地喊她,後半句需要斟酌的話滯留在齒間,幾秒後,「你有點可愛啊。」
「我覺得你對我的誇獎並不是誠心誠意的。」陳錦瑤往旁邊挪了挪,拉開兩人的距離,警惕性極高。
俗話說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男人在床上撿好聽的話說給女人聽時,要特別注意花言巧語背後的利益鏈。
而且,陳錦瑤真的是對「可愛」兩個字有所懷疑。
就因為她極其敏銳的第六感!!!
男人挑了挑眉,想了想後開口道:「嗯,剛剛你連續兩次的行為,讓我覺得,你其實挺蠢的。」
「………………………」你怕是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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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
事情是怎麼突然就發展到這一步的陳錦瑤不知道。
反正她現在就像是督尼一樣,迷迷糊糊地就被擼著背,同時大腦漸漸放空,開始迷迷糊糊地想著:孤男寡女躺在床上蓋著棉被純聊天的行為的可行性絕對有待商榷。
以及,絕對要警惕男人在床上突如其來的獻殷勤。
因為她剛剛塗抹身體的舉動,晏城主動攬活,說是能給她後背抹點身體。乳,他知道後背那塊區域她自己不好弄,男人言辭誠懇,還一身正氣,並且還以她所不知道的能夠去參加辯論賽的口才成功說服了她。
「我不會乘人之危的。」晏城清了清嗓子,眼神往別處飄了飄,「我要是真想乘人之危,也不會等到今天。」
陳錦瑤將信將疑地看著他,滿臉提防。
可再怎麼提防,也防不住他後面的巧舌如簧。
晏城這廝不去說相聲可惜了,最後居然能讓她傻不拉幾地從被窩裡鑽出來,慢吞吞地解開浴袍,褪下露出整個後背,還乖乖趴著任其折騰。
橘黃色的燈光下,陳錦瑤悄悄紅了臉。
帶著薄繭的手指輕輕划過她的脊背,細膩的肌膚碰觸到一點點粗糙就泛起一陣陣的酥麻。
慢條斯理的,晏城他明顯就是故意的。
陳錦瑤蹙了蹙眉,說:「你隨便塗兩下就行了。」
話音未落,男人就突然俯身蓋在她身上,咬了咬她的耳垂,「呵」地一聲輕笑,濕熱的氣息拂過耳畔,讓陳錦瑤整個人都顫了顫,下意識地往邊上躲了躲。
下一秒,她就同煮蝦一般,徹底地紅到冒煙。
「晏城,你手往哪兒放呢!!!」陳錦瑤氣急敗壞。
事情的發展像是乎了預想期,又好像本就會這樣發展。
細細碎碎的吻盡數落在她的後脖頸上,晏城啞著嗓子,「我查了一下,治療痛經其實還有個法子。」頓了頓,半帶誘導性地問:「你要不要試試?」
聞言,陳錦瑤想也不想:「我不要。」
「嘶。」她推著他的手臂,「你…你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