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錦瑤神色複雜,「會不會帶太多了。」
晏城坐在床沿,兩手臂往後撐,翹著二郎腿,毫不掩飾地遷就她:「不會,開心就行,你一天可以換兩套。」
沉默片刻,陳錦瑤沒出息地心動了,認同了他的說法,煞有其事地點頭:「我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
落日斜暉,溫和的陽光灑入窗台。
照在晏城身上時難得地襯出他乾淨的氣質。
然而,還不過一分鐘,就被他親自破壞了。
眼看著一切確認無誤,陳錦瑤叉著腰準備指揮他把箱子合起來的時候,晏城倏地倒在床上,往上挪了挪,打開床頭櫃,把剩餘沒用完的小盒子全都拿了出來。
陳錦瑤被他突然弄出來的動靜嚇了一跳,趕緊往後撤了一步,隨後,扯了扯嘴角有些哭笑不得:「你幹嘛?」
「這個要備著。」他挑著眉說。
聞言,陳錦瑤笑了笑,提醒他,「那你這樣就和去普陀山求子的願望相違背了噢。」
「………」
事實上,雙方父母已經不再施加這方面的壓力。
做子女的耐心地和他們說說心裡話,他們也都能理解,再說了,規勸歸規勸,這日子到最後也只是小夫妻倆在過,哪裡知道,父母不急時,他倆又急了。
備孕的工作做的齊全,連殺手鐧拜菩薩都出來了。
晏城和晏母說的時候,晏母愣了愣,隨即捧腹大笑:「你這孩子,怎麼比媽還迷信。」
他故作嚴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還有,我是求女。」
晏母笑眯眯地點頭:「孫女也好,孫女也好。」
「小六啊,我就說你最像我。」
「?????」
「你願意把心放在家庭上啊,這比什麼都重要。」
頓了頓,又扎他心窩道:「怪不得我看你最順眼你爸看你最不順眼,唉,他就經常批評我這種一天天的就知道兒女情長,不思進取的思想。」
晏城:「………」
說著說著,就氣笑了,晏母:「呵,以後,就讓他和他的事業同穴吧。」
「………」晏城望著其他地方,繼續保持沉默。
這話,他可不能亂搭腔。
但潛意識裡,他能預感到,往後他爹可能更不待見他了。
---------------------------------------------
同學會是在十二號和十三號兩天。
聽說已經有不少同學已經提前抵達魔都了。
晏城訂了十一號上午的機票,也訂了陳錦瑤的班長發過來的酒店,上次沒機會的浪漫套房,這次一次性住個夠,只是和帝都半山腰那家實在相差太大。
班長時不時地發消息打電話給陳錦瑤詢問情況。
此舉動終於讓晏城皺起了眉頭,不是他疑心重,而是他真的開始覺得自己說過的玩笑話可能不是玩笑話了。
計程車司機目不斜視,上了高架。
掛了電話後,陳錦瑤掃他一眼,就看出了晏城心裡頭的彆扭,她秀眉微揚,頭一歪,靠到他肩膀上,「你想多了,我都和班長說了我結婚很久了。」
「應該不是你班長。」男人肅著臉,眉頭暗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