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此刻,晏城眸子眯起,漆黑瞳仁里點綴著的零碎的光微微閃了閃,大步往前走時,擰起眉垂下眼睫若有所思。
「去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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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以為會把我帶到審訊室里。」晏城懶懶地靠進椅背,桃花眼眯著,俊眉輕挑地往上揚。
又恢復了其往昔張狂的模樣。
或者說,這才是他本來的面目。
在家小奶狗,出門小狼狗。
鄧川給他倒了茶,裝著開水的紙杯穩穩噹噹地擱在桌子上,晏城垂下眼睫,看著表層水面泛起的一圈圈漣漪,隨後,他聽到鄧川說:「審訊室審的是嫌疑人。」
晏城聳了聳肩,無所謂地扯出一抹不真誠的微笑。
鄧川這會兒倒是馬後炮起來了:「我們也了解到,周死的時候,你在杭城,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
晏城不屑地翻了個白眼,心道,昨兒個三更半夜的可不是這個態度,自己現在沒拍桌子懟他已經是謝天謝地了。
「周死了,他家裡人很激動,幾乎是在發現他屍體的那一刻就給我們警方造成了壓力,剛才你進來也看到了,在警局門口哭喪的周家人。」鄧川顯然是已經被上頭給批評教育過了,居然還真的道了歉,「昨天的事我有錯,上頭有令我也急,但還是請你積極配合調查,關於周,你了解多少就告訴我們多少,另外,還有你和周之前的舊恩怨。」
「………」沉默數秒,晏城頷,「行。」
案子難破的地方是,周公寓附近的監控都是壞的。
壞了有段時間了,小區物業也沒有管。只要不出什麼大事,就完全地聽之任之的。
沒有監控,就形同大海撈針。
嫌疑最大的當然是和周回家的那個女人。
只是那個女人殺周的動機尚且還不明,而且一直到現在,那個女人都呈現消失狀態,壓根找不到人。
法醫初步推斷是一刀致命。
水果刀插進心臟,除此之外,沒有防禦性外傷,這證明,周死的時候是沒有一點防備的,他是完全信任兇手的。
也正因為如此,這女人的嫌疑最大,不排除兩人在魚。水之歡時突然給他來這麼一刀的可能性。
鄧川給出這個說法時,法醫就問了一句:「動機呢?」
「那要問兇手。」鄧川說。
現場留下的,拿去dna鑑定的還沒有出結果。
唯一能做的,也是從人際關係入手。
洱館的監控顯示,女人戴著類似參加假面舞會時會戴的面罩,能低著頭她也是儘量低著頭的,就算不低頭,你也看不清楚她是誰,畢竟洱館在晚上的燈光也都是昏暗曖昧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