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丽质听苏慕寒提起了楼兰:“苏大哥,此次我想同你一起去。”
苏慕寒倒是有些意外:“此番,可不是出去玩,时间是很紧迫的,估计我是星夜兼程的。”
李丽质点了点头:“我知道,只是我想再去一次楼兰。”
“因为娜姐?”
“嗯。”
“好,只要父皇和母后没有意见,那我便带你去。”
“好。”我会去和父皇母后说的。
苏慕寒心中自有计较,他此次并不打算带李丽质去,倒不是别的,而是这也是计划的一部分,因为包括李丽质和长孙皇后她们都是这个计划中不可缺失的一环。因此他早就知会过李世民。因此此次李世民是绝对不会答应的,至于用什么理由,那是李世民要考虑的问题了,与苏慕寒倒是没有了太多的关系。
傍晚,吃完饭后,苏慕寒把李丽质送回了长乐宫中,顺道去了趟立政殿看了看长孙皇后和武珝。而武珝却不在,原来是她去了国子监,本来是去上课的。但是因为武珝的知识储备,文化水平,政治理解都把那些国子监的大儒们碾压了。
因此李世民特意把武珝封为了国子监祭酒,而武珝上任的第一步就是改革,因此这些日子她都住在了国子监。
因为是七八天前才生的事情,而这几天李丽质也一直在苏府。所以苏慕寒和李丽质都不知道。
苏慕寒倒是欣喜连自己的的妹妹如今都是从三品的大官了。
苏慕寒同长孙皇后寒暄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苏慕寒便去了国子监。
苏慕寒一到就成了全场的焦点。
其一,国子监的学生都是年轻一代的王公贵族,都十分的仰慕苏慕寒,不少人都把苏慕寒当作了偶像看待。这其二嘛,大家都知道苏慕寒是长乐公主的未婚夫,而如今这国子监祭酒又是这苏慕寒的妹妹。
而主簿听说了此事也立马去告知了正在忙活的武珝。
还没等武珝出去呢,苏慕寒倒是先来了。
“兄长!”武珝喜出望外。她也有大半个月没有见过苏慕寒了。
武珝放下了手中的事情跑到了苏慕寒的身边,拉着苏慕寒的胳膊坐下,又亲自给苏慕寒倒了杯热茶。
“兄长,你是怎么突然到国子监来了。”
“你还好意思说,都当上国子监祭酒了也不和我这个当哥哥的说一声。”
武珝笑道:“这有啥好说的啊,与兄长你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我不过是一个区区的国子监祭酒罢了。”
“霍。”苏慕寒笑道:“你这丫头,还区区一个国子监祭酒,你知道么,这可是从三品的大官,而且这里都是王国贵族的年轻一代。换句话说,你手下的乃是大唐的半个朝堂。”
武珝笑盈盈地说道:“知道啦,知道啦。我不就是感叹一下嘛?”
面对武珝的撒娇,苏慕寒也是无可奈何,没办法,谁叫这是自己的妹妹呢。
随后苏慕寒说起了她在改革的事情。
武珝顿时就是一脸的气:“说到这个我就来气。这里的博士,官员都是一群该死的腐儒。”
“真是把孔夫子的名声都败坏尽了。”
说着武珝把那些教学的书本都拿给苏慕寒看。“这些腐儒,只会照着书本给学生们讲些空堂大话,伦理纲常。一不切合实际,二不因材施教,对所有人都是一个样,这样教出来的学生有几个能真正的成才的。”
苏慕寒自然是清楚,国子监虽然都是王公贵族的孩子。但却是少有那些有作为的官员的后人,按法制,他们也都是有资格进入这里的。甚至连那些国公的孩子这里都很少,更多的是一些因为祖上,或者家里而被抬上贵族之列的勋略的后人。
而这些人大多以后也不过是回家继承爵位,有的甚至只是靠着家里的人脉资源做生意,而真正能成为朝堂上的栋梁之材的微乎其微。
更多的官员对于自己的孩子,更会选择去拜一个老师,这大多都是同僚,或者久负盛名的学者,诗人,画家等。
因为他们都知道所谓的国子监其实就是一个摆设,因此李世民才会将祭酒的位置交给武珝,让她改革,一来是相信武珝的实力,毕竟武珝所展露出来的不比苏慕寒差。二来,如此一来苏慕寒自然也会关注到这方面来。三来,武珝是李世民认下的干女儿,若是她能得到这些国子监学生的认可和喜爱。日后他们都是武珝的学生。
也就等于是政治立场在武珝这边。也就等于是苏慕寒这边。同样就是在自己这边。这样便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控制了朝堂半数的臣子勋爵。而且若是真的武珝的改革能让国子监挥真正的作用,那么这也是一笔极大的财富。朝堂之上也能多出很多的栋梁之材。如此也可以和苏慕寒的那个武举的法令互相的照应。
一文一武,大唐的未来可谓是人才济济,一片大好。
而且再不济,这些国子监的学生就算不如从前了,但因为武珝的关系,他们会更加的依附于武珝和苏慕寒,也就是依附于李世民。如此朝堂之上也会少了很多的不和之声。
苏慕寒看出了,这一点,因此对于武珝当这个国子监祭酒他是十分的赞成,这不光是对大唐有利,也是以后自己走后,武珝的又一个靠山。
而武珝也是十分的聪慧,她自然能看出李世民的心思。但她也不会说出来,她相信自己的兄长能看出来。也能猜到自己的想法,这以后便是自己的一个依仗。兄长曾经说过要多为自己留些依仗,毕竟这大唐不夜城,水深的很,一个不小心便是万劫不复。
不仅如此,武珝还有更多的打算。对于李世民和苏慕寒的那个计划,她猜到了不少,因此她也在准备起来。对于权力她并不迷恋,她在意的永远只有自己的兄长。因此她也想替兄长出一份力,而且也让兄长知道自己这个妹妹不是一无是处。在不久的将来也是能独当一面,甚至是兄长的一个依靠。
武珝心中暗道:兄长你入世为的是护我周全,而我进朝堂也是给兄长找一个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