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内,
与边疆的紧张不同,作为大唐的国都,这里是最为繁华的地方,朝廷各派势力的明争暗斗却似乎并不影响这种城池的美丽。
大明宫,最高的宫殿顶上。两个男子正坐在上面,喝酒赏月。
一个将军模样,一个书生模样。
这二人正是师潮臣和裴旻。
“潮臣兄,你看着长安的月色多美啊。”裴旻拿起酒葫芦轻轻的饮了一口,随后舒心的叹了一口气。
师潮臣说道:“是啊,这便是大唐不夜城啊。”
两人觥筹交错,兴致颇高。
裴旻放下酒葫芦,站了起来:
最是大唐不夜城,漫天星河拱弦月。
四方来者皆是客,八荒太平共称臣。
裴旻诗兴大,即兴而为,却是恰当好处的把如今的大唐描摹的淋漓尽致。
师潮臣虽然不懂文雅,但到他这般境界的人对于意境的理解,是那些文人雅客不可望其项背的。
“应之(没有查到裴旻的表字,我自己给他取了一个),你这诗放在市井必然是传唱甚广啊。”师潮臣说道,他是能感受到字里行间的那睥睨的霸气。看来裴旻是真的蜕变了,如今的他没有当初的落寞与萧寂,也只有如今的裴旻才真正能配得上剑圣二字。
“潮臣兄说笑了,”裴旻谦虚道:“只怕是这太平日子过不了多久了,北地战事已经起来了,估摸着这大唐也不会平静下来的。”
“应之,你可愿意与我一起,为大唐赴死。”师潮臣笑道。
裴旻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他看向天边的弦月:“我辈修行之人,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张载)。曾经我为自己,为家族血仇执剑,那时的我年少轻狂,但我手中有剑。”
“后来我痛失爱妻,以悲痛为引,悟得了心中有剑。但我也因此困惑多年。”
“现在,苏公子一番指点,我才幡然醒悟,才明白了,什么是心中无剑。而我现在执剑为的这朗朗乾坤,为的是黎民苍生,为的是国家兴亡。”
“常言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我辈男儿当如是。”
“好”师潮臣断声大呵。
裴旻拿起剑鞘,抽出三尺青峰,直至那天上的弦月:“这长安城,此次就用我的剑来为她证道。”
再说崇州这边,李世民虽然已经多年没有亲自领兵出征了,但他骨子里就是军人,这一切是那么的熟悉,他仿佛回到了当初自己年轻的时候,身披铠甲,手持弯弓的日子。
他此次并没有带一个侍从出来,因为这一次他是真的来打仗的,他拿出了当年用过的承影剑和拓木弓。他看着两个陪伴自己多年的老伙计,体内的热血又一次的沸腾了起来。
而这时出去了七日之久的小舞也回来了,而她还带回来了不少的战利品。
李世民出去查看,现,小舞浑身浴血,玄甲上尽是血污,小脸都看不清楚了,身下的战马也是被血污把原本的皮毛覆盖。
小舞翻身下马:“陛下,此次我已经打探清楚了,渤海如今势力分割,成了三个政权,分别被渤海的三个大元帅掌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