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她的麟儿还在,她哪里需要备着一个夜昀升来做保障……
严后每每思念亲生儿子就觉得心口刺痛,看夜昀升的眼神就越厌恶。
如果夜昀升再这样大不了她就再熬个十几年,扶持未来新出生的皇子。
夜昀升从中宫出来时月正当空,从偏殿突然窜出一个人影。
“三哥!”
严芷萝提着裙摆快跑到夜昀升身边,她终于堵到夜昀升了。
她是宁远侯府的庶女,如今正值婚配的年纪,从前她只能和宁远侯府家世相当的庶子议亲,现在她被严后接进宫中亲自教养,各中用意她大概明白。
夜昀升后退一步,避开了严芷萝伸过来想拉住他衣袖的手。
“何事?”
及腰青丝在微风中飘散,单薄纯白纱裙在皎洁的月光下将严芷萝的身影衬托得格外凹凸有致。
因为夜昀升冷漠的语气和避让的动作,严芷萝泫然欲泣,两个盈满泪水的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夜昀升。
“三哥就这么着急吗?芷萝都这么久没见三哥了,只是想和三哥说说话,三哥这么躲芷萝,是嫌弃芷萝吗?”
“是。”
严芷萝一愣,没想到夜昀升会这么直接,豆大的泪珠瞬间滴下。
夜昀升头也没回,只留下一句,“确实很急,再不走宫门就要上锁了。”后便直接离开。
一直站在廊下目睹全程的女官走进严后房中,将刚才看到的一切如实复述。
“没用的东西,倒贴上去人家都不要。”
严后恼怒,江南的柔情蜜意不要,北地的热情奔放也不要,难道他还真的看上贺兰汐了不成?
夜昀升走在长长的宫道上,虽然他在内宫生活的日子十个手指头都能数出来,但现在引路的宫人明显不是想把他往宫门带。
他更好奇谁这么沉不住气。
“殿下,二皇子殿下有请。”
夜昀升觉得严家人真有意思,严后既要严家全族的荣耀,有对二皇兄的生母心有芥蒂。而夜沐尘看似想和自己叙旧,实则话里话外都在挑拨。
等夜昀升回到府里已是深夜,管事老雷迎上来关心,顺便提起那个暂居别府的道士也没回来。
像是想到一些轻松的事情,夜昀升原本紧锁的眉头终于放开,赶紧把喜事告诉管家。
“他动了凡心,在历情劫。”
雷管事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想到夜昀升。
“殿下,人家一个道士都知道找个伴,您怎么不知道呢,这让老奴如何放心。”
夜昀升摆摆手,只说天晚了,嘱咐雷管事好好休息。
他以为雷管事会气几天,谁知道第二天早上就笑眯眯的来敲门,说外边有位姑娘来送信。
夜昀升打开信笺后没一会就开始写回信,雷管事满怀期待。
“殿下,信里写的什么,要不要老奴把人请进来?”
“你找两个人去花房里把那两盆辣椒送到定国公府,这是使用和种植的注意事项,你一并交给来送信的人。”
“定国公府?”
雷管事的音调拔高,定国公府那位未来的三皇子妃在京中是什么风评他就算在江南也有耳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