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久点点头“知道了。”
阮老爷见他这副模样,微微翘起嘴角“八皇子与鏖兀使臣送过来的钱,既然是你挣回来的,那就给你花。”
阮久一怔,随后不敢相信地“哇”了一声,热热切切地贴过去,挽住他的手臂,眼里出金银闪烁的光芒“爹,你是散财童子转世吧”
阮老爷不悦皱眉,阮久拍拍嘴,改了口“财神爷”
“不是什么大钱。”阮老爷不放心,再嘱咐了一句,“但是往后不准喝酒。”
阮久使劲点头,比刚才诚心得多“明白明白,我的明白”
“没事就回去吧,还能清点一下你的财产。”
阮久高高兴兴地向父亲道了一声“晚安”,转身要走,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回头道“爹,能不能把我的武功秘籍还给我”
阮老爷“慈爱”地看着他“易筋经、洗髓经,还有少林十八铜人”
阮久乖巧点头“对。”
阮老爷的“慈爱面具”出现一丝裂缝,他竭力保持语气的平静“这位逆子,为父建议你,在为父无师自通,练成手板之前,马、上、出、去。”
话音未落,阮久夺门而出。
阮久冲出书房,却一脑袋撞进阮鹤怀里。
原来阮鹤就在外边等他。
阮鹤轻笑“跑这么急做什么爹又要打你”
阮久笃定道“要不是为了养活我们,爹不得不做生意挣钱,没准他现在已经称霸武林了。”
书房里传来阮老爷的咳嗽声,阮久一激灵,连忙拉上兄长逃跑。
回了院子,阮久热情邀请兄长参观自己这一天新增的巨额财产。
十来个大箱子在院子里摆开,这时天已经黑了,但是各种金银器玩,硬是把半个院子都照亮。
阮久十分大方“哥,你看上什么就直接拿走。”
阮鹤淡淡道“全部。”
阮久往边上一倒,抱住廊柱,委屈道“哥,你这样可一点都不友爱。”
本就是说玩笑话,阮鹤笑了笑,忽然不知道看见了什么,眉头一皱,提脚上前。阮久跟上去。
两人看着一个箱子里装着的动物皮毛,阮鹤语气不变“这是鏖兀的东西。”
阮久顿时被打回原形“哥,你听我跟你狡辩”
阮久决意不让兄长知道有关鏖兀的任何事情,还特意嘱咐伺候的下人,让他们也不许说。
谁能想到,“露馅小饺子”竟是我自己。
他直接把鏖兀人进城的证据摆在了兄长面前。
房里,阮久双手放在腿上,安安分分地坐在兄长面前。
桌上一支蜡烛,阮鹤借着烛光,将他“不小心露出来的小肉馅儿”看得一清二楚。
阮鹤用指节叩了叩桌案,提醒他“坦白从宽。”
阮久说得飞快“就是鏖兀使臣进京议和,萧明渊作陪,还有魏旭,我正巧碰上了。”
“什么时候”
“今天。”
“鏖兀人是什么时候来的”
“昨天。”
阮鹤了然“所以昨日在客满楼,你遇见的也是他们。”
“嗯,讨厌死了,那个使臣莫名其妙地说我漂亮,还”
阮鹤目光一凛“什么”
“他比我还小。”阮久连忙给兄长灭火,“然后八皇子要打他,被我们拦下来了。”
阮久始终没有把自己想算计赫连诛,结果却把自己灌醉的事情说给兄长听。
因为实在是太丢脸了。
阮久举起左手,对天誓“要是兄长不高兴,我明天就说我死掉了,等鏖兀人走了,我再复活。”
阮鹤看着他,见他信誓旦旦的模样,最终还是轻笑一声。
阮久趁机握住他的手“哥,那你不生气吧”
阮鹤反问他“我为什么要生气”
“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