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诛却道“不行。”
乌兰看也不看赫连诛一眼,真诚的目光只投向阮久一个人“要是王后不嫌弃,臣妾从此就是王后的人了”
等一下,你为什么要偷偷加一个“妾”字
“臣妾也一样”来自格图鲁。
这个你可以不用学
阮久忽然觉得,他们这个仪式不应该叫后妃拜见,应该叫
桃园三结义
阮久伸手接过两个人递过来的木杯“你们要是想留下,那就留下吧。”
他仰头,吨吨吨。
乌兰小心提醒道“王后,喝一小口就可以了。”
阮久抹了抹嘴角“啊”他打了个嗝,试图掩盖自己不太清楚仪式的事实“不不,如果是结义的话,应该全部喝完的。而且还要”
他把两个木杯往地上一摔“这样。”
当然没有摔坏。
外边还在打猎,乱哄哄的,阮久不想出去,就待在帐篷里,和新见面的“后妃”们说话。
阮久往嘴里丢了一颗去了核的红枣,问乌兰道“我之前怎么没见过你你没去大梁”
乌兰垂着眼,左手拿着小刀,右手拿着红枣,手上动作不停“臣没有跟着大王出使梁国。臣与格图鲁两人,格图鲁操持大王外出的事情,臣留在溪原,打理内务。原本也是跟着队伍来的尚京,不过害怕惹了王后不高兴,没敢贸然拜见。”
一边的格图鲁手捏两个核桃,稍稍握拳,只听闻咔嚓一声轻响,核桃壳便碎了。他捧着核桃碎儿,捏着指头,把壳与肉分开。
堆满一盘子,就端到阮久面前“王后请用。”
阮久搓搓手,他好像有点明白,赫连诛要这么壮的随从做什么了。
不像十八,剥核桃还要用钳子,瞧瞧人家
阮久道了谢,开开心心地吃东西。
彻底失业的赫连诛十分吃味,幽怨的小眼神在阮久身边转圈圈。
偏偏阮久浑然不觉,继续吧唧吧唧地吃东西。
等吃够了,他便擦了擦嘴,问两个“后妃”“你们会打牌吗”
格图鲁摇头,乌兰道“在溪原待着无趣,我也会玩一玩,只是玩的不好。”
阮久眼睛一亮“来吧来吧。”他朝格图鲁招了招手“你过来,我教你。”
乌兰道“那臣去拿一副”
阮久只说“不用”,变戏法似的,从袖中拿出一副纸牌。
随身携带赌具的小赌鬼。
于是两个“后妃”要把桌上的零食都撤到一边去,赫连诛终于抱住阮久的腰“软啾,我也要玩。”
阮久坚决摇头“未成年人禁止赌博。”
赫连诛抬眼看他,你也是未成年人。
阮久想了想,又道“未满十六岁,禁止赌博。”
专为赫连诛设计的规矩。
这时两个人也把桌子整理出来了,阮久手指翻飞,给格图鲁了几张牌“这几张是不同的花色,你看一下。”
格图鲁规矩地坐在椅子上,抬眼一看,对上赫连诛不悦的目光,默默地把纸牌往大王那边推了推。
阮久按住纸牌,看向赫连诛“在大梁的时候我明明都教过你了,你还不会,说明你是个”
阮久捏他的脸“小傻蛋。”
他说的是自己醉酒那次。
“我不是”赫连诛转过头,张开嘴要咬他的手指。
“你这小狗”
把格图鲁教会,他们再上手打了两盘,很快就到了正午。
扎营地里早已点起火堆,烤制早晨的猎物。
除了阮久早晨射中的那只兔子,午饭时,端上来的菜色又多了许多不同的猎物。
“都是查干王爷送来的猎物,不知道王后爱吃什么,就都送过来了。王爷还在外面打猎,说给王后打一匹狼,冬日里做衣裳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