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赫连诛反应了一瞬,然后瞬间醒了酒,牵住阮久的手,“那回去吧。”
他抬起头,环顾四周,紧急寻找自己的皇帐在哪里。
大臣侍从们同时往后退了退,给大王让出一条路来。
赫连诛还想把阮久给扛起来,就像白天扛起那匹白狼一样。
在他的双手揽住自己的腰的时候,阮久忽然问道“你还认得路吗”
赫连诛停住。
他好像不太认得了。
阮久反过来搂了一下他的腰,带着他往皇帐的方向走“这里。”
赫连诛乖乖地跟着他走,像一条大尾巴,远离人群。
可算是把人给带走了,不会再在别人面前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了。
阮久在帐篷前停下,回过头,搓了一下他的脑袋“在这里,记住了吗”
赫连诛点点头,然后把他抱起来,往前走了一步,掀开帐子便进去了。
就那么两步,但也要走程序。
赫连诛抱着阮久进了帐篷,把人放在羊绒毯子上,还怕他冷,再拿出一条毯子给他盖上。
他做这些事情的时候,面上表情正正经经的,看不出一点儿喝醉的痕迹。
倘若阮久方才没有听见他说那些胡话,或许他就真觉得赫连诛是清醒的了。
阮久被羊绒毯子围得严严实实的,几乎要闷出汗来。
赫连诛把他包好了,然后在他面前蹲下,长手长脚地缩着,活像是一只讨要零食的大狗。
赫连诛微微仰着头,等他兑现刚才说好的三个亲吻。
阮久抿了抿唇角,刚准备亲他一口,不想被赫连诛浑身的酒气熏着了,没忍住,捂着嘴、偏过头打了个喷嚏。
阮久再回过头时,眼看着赫连诛垂着漆黑的眼睛,眼中水光泛滥,已经在难过了。
阮久试图解释“不是是你喝酒了”
赫连诛闻了闻自己的衣袖“我太臭了。”
“不是”
阮久眼睁睁看着赫连诛失魂落魄地站起来,转身离开。
“小猪,你去哪里”
“去洗漱。”
阮久抱着毯子坐在原地,只听见对面传来哗啦啦的水声,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阮久估摸着水都快变冷了,赫连诛还是没出来。
他怀疑赫连诛淹死在里面了。
阮久只能进去看看,结果他看见赫连诛在里边玩水。
他整个人都浸在浴桶里,分明是很大一只,竟然能塞得进去,也是阮久没有想到的。
水波晃荡,阮久上前,捏着他的脖子,把他从水里拽出来。
“你在干嘛”
“洗香香。”赫连诛无比真诚,“软啾喜欢香香的,我臭臭的。”
阮久哽住“你不臭,谁说你臭了”
“软啾都在我面前打喷嚏了。”赫连诛看着他,“你出去,你不能在这里。”
“啊”阮久迷惑,“我都不能在这里,还有谁能在这里”
“王后,我的王后。”
“那我是谁”
“你是软啾。”
阮久问他“是一个人吗”
赫连诛反问,把他的话重复了一遍“是一个人吗”
“不是。”阮久反过来逗他,捏住他的脖子,要他抬起头,俯身亲了他一口,“这下糟了,软啾亲你了,你的王后该不高兴了。”
赫连诛有些害羞,低着头,小声道“是一个人。”
“怎么现在又认得了”
“嘴巴的味道是一样的,甜甜的。”
阮久抿了抿唇角,他就没觉得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