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躺着的是……银子。
薛清茵禁不住乐了:“怎么近日个个都送银子来?”
她还当是那管事胆大包天,前来贿赂她。
等抖开纸张来一瞧,上头写得清楚明白。
原来是玄武军送来的银子。
他们如今每日都会去后山上跑马。
这便是“租赁”的花费。
薛清茵忍不住感叹了一声:“倒是痛快。”
丫鬟也忍不住问:“这便是大姑娘赚的钱吗?”
薛清茵想想觉得这也算是。虽然没费什么功夫,几乎是躺着就收到钱了……得亏她和宣王见过那么几面。
说起来功劳属于宣王!
薛清茵一边点着头,一边喜滋滋地收起钱。
以后要是真按原著那么展了,贺松宁一人称王称霸,她也能带着钱和薛夫人远走他乡去过美好生活!
“大姑娘真是厉害。”丫鬟夸道。
这厢话音刚落。
薛清茵的门突然被人大力地冲撞开了。
门板碰撞,出“嘭”的一声响,薛清茵皱眉望去,便见贺松宁面带寒霜地走了进来。
丫鬟婆子们顿时都被吓坏了,颤声道:“大公子这是作什么?”
贺松宁平复了些情绪,沉声道:“你们先出去。”
丫鬟婆子们期期艾艾不敢走。
贺松宁转过头,扫视过他们。
这些人骨头一软,便立即逃也似的出去了。
薛清茵暗暗叹气。
这薛家上下都什么东西啊?
薛清茵反手合上木头盖子,这才抬头迎上贺松宁。
贺松宁面色铁青,目光阴沉。
薛清茵抿了下唇,奇迹地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害怕他了。
而贺松宁也在看清她的模样之后,顿了片刻。
薛清茵的一头长还未完全擦干,散乱地披在肩头,屋内的暖意蒸腾得她的面颊微粉,整个人都透着水意。
她穿着单薄,丝质的衣衫裹住身躯,透出一点肌肤的白。
整个人显得懒散又娇气。
贺松宁想起来,薛夫人总说她脆弱,稍微粗糙些的衣裳都会磨得她的肌肤红……
贺松宁狠狠皱了下眉,不自然地后退了半步,冷声道:“你今日将薛清荷一个人扔在了湖边。”
薛清茵纠正他:“不叫扔,而是留下。”
“有区别吗?”
“自然有的,我身体不适所以先行一步……”
“那你有想过将她一人留在那里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吗?薛清茵!她不是你!她很少出门,她性情柔软,不善与人来往……”
说得跟我挺擅长似的。
薛清茵吐了口气,直接打断道:“所以呢?她出什么事了?”
还真叫薛夫人说准了。
竟然真成了麻烦。
“被人推搡下去,跌破了头。”贺松宁语气阴冷,“方才送回府中。”
薛清茵心说那关我屁事?
见她沉默不语,贺松宁胸中的怒火似乎更盛了,他厉声道:“你就没有什么话想说吗?”
薛清茵出声:“大夫怎么说?”
贺松宁气笑了:“你以为我是让你说这个?事到临头才假惺惺地来关心你的妹妹?”
薛清茵提醒他:“我才是你的妹妹。”
贺松宁一步上前,掐住了她的肩:“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同她争这些?”
贺松宁手劲儿之大,薛清茵忍不住“嘶”了一声,然后冷着脸,无所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道:“我方才同你好好说话了,我问你,大夫来瞧过了吗?你又不肯答我。你说,我应当说什么才对?哭着说,都是我的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