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玩了会儿小鸡,突然回头,对坐着沙上看书的苏樱桃说。
哪怕将来是个流氓律师,但这孩子现在至少很可爱,两只褐色的大眼睛水汪汪的,贼可爱。
他长大以后就移民去了国,而且做了一名律师,还专跟国内的企业打官司,苏樱桃目前还没有移民的打算,不过听这孩子说想把她也移出去,觉得挺好玩的。
这不,正想跟孩子聊两句呢,突然就听外面哐啷一声响,有什么东西砸在了窗子上。
“汤姆,有种你不要带徐冲冲,自己出来跟我打一架。你个狗帝,小杂种,就只敢躲在徐冲冲的身后,算什么英雄好汉,你就是个狗汉奸”张兵兵在外头喊。
汤姆的皮肤本身就很白,两只眼睛特别的大,眼眸是褐色的,捏着拳头愣了会儿,才说“婶婶,早晚有一天我要抢光张兵兵家所有的钱,你信吗”
“抢他家钱干嘛,一顿多吃点儿,练好了拳头,不跟着徐冲冲你也能打倒他不就完了”苏樱桃反问说。
其实她是真不想没完没了的,牵扯到孩子们之间的斗争中。
但这张兵兵呢,她妈一下子损失了8o块钱的粮票,在会儿在家肯定骂骂咧咧,说不定还打了兵兵。
这孩子能高兴吗
他今天也是有备而来的,身上揣着好几个用报纸包的大煤灰团子,哗啦又是一个,就扔到窗子上了。
苏樱桃也是忍够张兵兵了,正想起身出门给张兵后人一通胖揍呢,就听哎哟哟的一阵叫声,紧接着,居然是邓昆仑充满着威严的声音“你是张平安的儿子”
“你管我”
“以后再给我抓到你往我家窗户上扔煤灰,我就给你这样的好看,行吗”博士的语气,听起来还颇斯文。
苏樱桃和汤姆,珍妮三个一起凑在门上,不见张兵兵,倒是见邓博士手里拎着一条小孩的裤子就进门来了。
到今天,邓博士已经加了三天的班了,胡子拉茬,两只眼睛里满是红血丝儿。
“回来啦”苏樱桃笑着问。
“我饿,咱们继续吃饼子吧,麻烦你先给咱们烙饼”邓博士说着,吞了一口唾沫,唾沫都是涩的,可见他已经累了多久了。
“行,那你等着,我给咱做饭去。”面前的小h兵笑吟吟的转身,邓博士眼皮子一跳,现她还是那件粗布衬衣,但是大概因为怕天热,把衬衣挽在腰上,衬着腰格外的细,紧实翘挺的屁股,在欧美都少见,更甭说女同志们身材普遍要瘦一点的亚洲了。
咳了声,邓博士把目光挪开了。
他刚才到院门口的时候,要不是张兵兵正在团着包纸往里面扔煤灰,嘴里还喊着汤姆,都没认出这是自己家来。
这不,等苏樱桃进厨房了,就站在台阶上看,后面是团结,前面是奋进,用土垒起来的几个大字,博士的眼皮就先使劲儿的跳了几跳。
不过这不是最主要的,主要的是那些鸡。
一只只身上涂满了油漆,像印第安部落的某个原社会的教派,准备进行,或者某类祭祀一样,当然,这也是革命的产物,带表着某种性质的批判。
“叔叔,你可不准骂我婶婶哟,这不是普通的鸡,他们是黑五类,我们要代表人民批d他们。”汤姆多好的眼神啊,一看他叔叔就是误会这事儿了。
邓博士于是转身过了门,客厅里其实本来就没啥东西,也就只剩下一张沙了,但就那张真皮沙上,也给苏樱桃用红漆端端正正,写上了大力展农业,努力摆脱饥饿几个大字。
这个家,三天没回,从里到外,从皮到芯,红透瓤子了。
他转身,看汤姆还在自己身后站着,清了清嗓音,把这孩子拉到了一边,屈下身体,悄声问汤姆“明天,你婶婶的父母要来咱们家,到时候,很可能叔叔得和婶婶睡一起,你说,叔叔到时候该怎么办”
啥,一直分房睡的叔叔婶婶,居然要睡到一起了
“不行,你们不可以睡一起,要不然她会送走我们哒。”汤姆可给着急坏了。
邓博士把张兵兵的裤子递给了汤姆,拍了拍他的小屁屁说“把这裤子还给张兵兵,我保证他以后就不敢再打你了。明天晚上,你跟叔叔婶婶一起睡。”
是这样的,在博士和苏樱桃结婚之后,厂领导因为苏樱桃这个女同志的表现确实足够优异,又帮博士解决了那么大的危机。
所以,厂领导们就打算把她父母请到厂里来做个客。
这样,邓博士和那个小女同志,俩人不得不躺在一张床上了。
倒不是怕诱惑,怕在诱惑后被揭,邓昆仑毕竟是从国回来的,什么场面没经历过,什么人又没见过,只是,哪怕对方是个小h兵,但她最终还是个小女孩,其一切任性,冲动和现在所谓的热情,还是因为她年龄小,不成熟的缘故。
夫妻同床后再被揭,邓博士不怕下牛棚,只怕自己的工作任务被中断,那对于国家,将是可挽回的损失。
有汤姆在一起,她和他说过的每一句话,至少有人能够见证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