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當時的危險,沖和也忍不住有些惱怒,「究竟是什麼人,十八年前就對一個小嬰兒下手,十八年後還想要人性命?」
難怪,難怪十八年前,他為路崢起卦,明明卦象顯示了一線生機,可是他們苦苦找了十八年,不知道費了多少心思,吃了多少苦頭,卻始終沒有找到,無數次的生出希望,又最終絕望,原來……
原來是因為那代表一線生機之人的命運,也同時被人改了!
路崢聞言,冷淡的臉上浮現一抹嘲諷,「向家自己籌辦的宴會上,還有誰能動這樣的手腳?」
沖和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
第5章私下慶祝
◎她不由得露出了幾分真心實意的嫉妒。◎
星光酒店。
被路崢點名的向君明夫妻再三向酒店經理承諾己方絕不會報警,好不容易才把人安撫好了送走,回到臨時休息的房間裡,各自找了個地方落座,都忍不住疲憊地嘆出了一口氣。
眼下這種狀態,他們看什麼都不順眼,聽到對方的嘆氣聲也只覺得煩躁。
「怎麼會沒事呢?」譚青萍先不安地開口。
吊燈的確砸下來了,說明他們事先安排的手段是生效了的,可怎麼就晚了這麼兩分鐘,剛好讓向晴躲過去了?
「夠了!」向君明煩躁地吼了一句,「在這裡猜測有什麼用?吊燈的碎片已經收拾好了,回頭拿過去請大師看過,自然就知道了。現在最要緊的是,向晴怎麼辦?」
提到這個,譚青萍的臉色也很不好看,「是,她人好端端的,咱們下面的安排就都作廢了。」
「那就讓她不能好端端的!」向君明惡狠狠地道。
已經到了這一步,眼看成功在望,他自然沒什麼狠不下心的。反正這麼多年錦衣玉食地養著她,他們做父母的已經仁至義盡了,如今需要她為這個家做一些犧牲,不也是理所當然?
譚青萍當然也不會有什麼心疼的念頭——養了十八年多少有點感情,那是在把人當孩子養的前提下,你會對養的肉雞肉牛有感情,捨不得殺了吃肉嗎?
但她的煩惱也不少,「只怕太激烈的手段都不能用,她會報警。」
說到最後兩個字,臉色簡直沉得能滴出水來。
像他們這樣的人家,臉面比什麼都重要,信奉的是家醜不能外揚,凡事都有自己的規矩,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會鬧到外面去,更遑論是讓公家插手?
可是向晴張嘴就是「一定要報警」,簡直沒有腦子!
但這沒有腦子的脾氣性情,偏偏正是他們有意縱出來的,能有什麼辦法?
譚青萍可不敢將向晴的話當成隨便說說。那就是個棒槌,因為太過淺薄,反而不能指望她顧慮所謂的大局。二他們又是真的做了手段,若是成了也就罷了,向晴再說什麼也沒有用了,但若是不成,總要考慮後果。
「那就做得隱蔽一些!」向君明不耐道,「準備了這麼多年的大事,可不能在這裡掉鏈子!」
說到最後,他不由得加重了語氣。
等了十八年,此事只能成,不能敗!
譚青萍心下微微以凜,握成拳的手心裡,指甲深深地掐進了肉里。這麼多年,她想盡辦法,卻始終沒能生出第二個孩子,譚青萍知道,向君明早就在準備所謂的備用方案了,所以她也別無選擇。
她皺著眉頭,心念電轉,很快就有了主意,「我知道了。」
……
雖然先是穿書,之後又發現自己處境不妙,生命安全正在受到威脅,但向晴還是睡了個好覺。
對此,她有自己的一套理論:既然危機不可避免,那麼慌亂和擔憂都沒有任何意義,更重要的是尋找解決的辦法。而她運氣不算壞,第一時間就跟原著中的大反派路崢取得聯絡,有了初步的應對方案,那接下來就是養足精神,等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一覺睡醒,她也很快就適應了這個有些陌生的環境,振作起精神,換衣服下樓。
才走到樓梯口,就聽到文莎莎熱情的招呼聲,「晴晴,你醒了?」
見文莎莎眼底發青、精神萎靡,糟糕的狀態就連濃妝也有些遮不住,向晴不由露出一抹真誠的笑,故意掩唇打了個呵欠,「晚上沒睡好,起晚了」
她一邊下樓一邊問,「對了,我爸媽他們回來了嗎?」
「沒有。」文莎莎從沙發上起身走過來,挽著向晴的胳膊說,「我剛才已經打電話問過了,伯父伯母處理完了酒店的事,就又去了公司。」
「是嗎?這也太辛苦了。」向晴十分感慨地說。
「可不是?」文莎莎說,「因為你差點出了事,伯父伯母擔心得不得了,也不放心把事情交給別人去處理,所以才這麼忙。」
「早知道我留下來幫忙了。」向晴聞言故作懊惱。
文莎莎一看說得太過,連忙往回找補,「算了,畢竟才剛出過事,你好好呆在家裡比什麼都強。那些小事,伯父伯母自然會操心,他們這麼辛苦,還不都是為了你嗎?只要你能體諒,伯父伯母想來就會覺得欣慰了。」
說到最後,她不由得露出了幾分真心實意的嫉妒。
文莎莎雖然是譚青萍安排在向晴身邊的人,但夫妻倆的打算是絕密,當然不可能讓她知道。而且譚青萍做事滴水不漏,雖然有心想讓原身學壞,卻也不會明說,只是在了解了文莎莎的人品和性格之後,不著痕跡地促成了她跟原身的友誼,半點多餘的事都沒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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