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眼前视线已经变得一片模糊,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抬手抹开落到眼周的血迹,虽然没什么作用。
就这缓慢的一秒,有人从背后扑过来,将他扑倒并压在上面,双手死死地掐住他脖子,眼神赤红而疯狂。
四十伸手想要掰开,但奈何那掐过来的手就像铁钳子一样,怎么掰也掰不动,身体同样丝毫不得动弹。缺氧窒息的难受,使得他嘴巴张得大大的,喉咙无意识出兹兹的声音。
死亡的阴影再一次将他笼罩。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传来,“游戏结束。”
结束了还没死,对,自己还没死四十狂喜,然而压在上面的人依旧还没放手,像是不曾听见一样。
你,你放开,完了四十说不出话,徒劳地瞪着眼珠子最后,抓过去的手无力地砸落地面,挣扎停止。
安瑟看着下方并没有随叫随停的打斗,朝甘娜看了一眼,甘娜立马意会地抬起长枪连开几下,场中地面嘭嘭地立刻炸出了几道大坑。
仅剩的几人如梦初醒一般僵硬地歪过了头,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并在下一秒,迫不及待地扫了一遍周遭一,二,三八,八个人。赢了。活过来了。哈。哈哈
看着场中状若疯狂的几个人,及其横七竖八倒成一片的尸体,不少人胃里翻江倒海一样弯下了腰,别开了视线。
“恭喜你们”,安瑟抬眸看着静止的倒数,“你们节省了二十秒,还在结束后顺手解决多了两个人,战斗力不错。”
这看似称赞的话语却使其他人望向他们的目光更复杂了些。
“回去吧,你们自由了。”
话落,从场中至场外观众,隔离的地方呈直线打开,形成一条畅通无阻的通道。
仿佛害怕对方反悔一样,八人几乎把剩下力气全部支付在这短短道路上,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以并不比常人慢的度往外逃离。
面对奔回的人,场外玩家却默默地不约而同往后退了几步,看松下一口气的他们倒在前面而无人搀扶。
安瑟收回视线,继续淡声道,“以暴制暴不是我的目的,甚至,我讨厌暴力,能讲道理的为何要动手可惜,下至你们每一个人,上至整个血色,并没有给我们平等对话的机会。现在,我想问你们,怎么样,还觉得这样好玩吗”
“你们可以看不起或讨厌一个人,这没关系,但是不该去控制他的自由,去掠夺他的生命这两者从来只属于拥有者本身,你们没有权利”
她的声音扩散开去,缓慢有力地响彻在耳际。
“从今天起,公正没有赋予我们的,我们会自己去争取,自由和生命的烈火将以这里为,去燃烧我们将来踏过的每一寸腐朽的土地,去拯救每一颗不曾屈服的灵魂,我们将付此信念于行动,日日夜夜,直至血色崩毁”
紧接着话落,四周由远及近接连响起了一道道巨大的爆炸声,燃烧的火光,崩裂的地面,倒塌的建筑,无一不预示着,这座城市,即将要毁了。
场外一双双眼睛惊惧地看向场中女子。
然而,她只是笑了,笑得恣意而张扬。
在她身前左右,一排排的黑衣人突然齐刷刷的举起了执着长枪的手臂,扬声怒吼,“血色必灭,誓死追随”
“血色必灭,誓死追随”
安瑟脸上的笑意微不可察地凝了一下,反射性地瞧向几步开外的甘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