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误会？”
他的眼神自带杀气，所长一愣，立即改口
“不，不是误会。是徐涛强。奸。未遂，我们一定会秉公执法。”
卓北弦的脸色这才平和下来
“有劳。”
局势突变，一旁的徐涛与他的兄弟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已被戴上手铐
“强。。奸，斗殴。。”等罪名已扣下。
卓北弦没有在派出所多逗留一秒，拽着舒婳的手就往外走，外边已经有车在接应他。
“卓先生，这边。”
他们上了车，卓北弦报了地址，是他订的酒店。
“我是晚上的飞机回森洲，能送我回我的酒店吗，我拿行李去机场。”既然已经没事，舒婳只想尽快离开栖宁，对这个从小长大的地方，没有什么好感。
“明天是周六，把机票退了，陪我在栖宁呆两天。”
舒婳是想尽快逃离栖宁，怕夜长梦多，而他无比淡定。
见舒婳没有答应，他转头看她：“舒婳，我刚救了你。”
“我刚救了你。”他的目光终于不再像之前那样阴沉，而是灼灼看着她。
舒婳秒懂他的意思，要她感恩，不要过河拆桥。她本来觉得栖宁不安全，要尽快离开徐涛的势力范围，但一想刚才在派出所，所长对他们180度转弯的态度，想必他那通电话里称呼的章叔，不是小人物，这两天在栖宁至少是安全的。
“好。”她便松了口。
卓北弦订的酒店是栖宁最大的一家五星级酒店，并且还是顶层的总统套房，既豪华，私密性也极强，从专属电梯出来，踩在软绵的地毯上，舒婳一直紧绷的心终于松弛下来。
从茶楼一路到派出所，甚至直到刚才，她不过是靠心里那口气强撑着罢了，并不如外表看着的那样无畏无惧，被徐涛碰过的地方也早已如上百只虫子爬着让她恶心。
卓北弦走在前面，在进房门之前，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舒婳，
“今天如果我晚去一步，你知道后果吗？”
“知道，但工作职责所在。”她点头。如果今天不是卓北弦犹如天降，她这辈子可能就毁了，被徐涛强迫，然后投诉无门。
“今天谢谢你。”她在人情方面嘴巴很笨，特别不擅长表达情绪，谢谢两个字就是她能说出口的。不过一切都放在她的心里。
卓北弦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又变了，似发怒
“舒婳，明知道有危险，你为什么要去赴约？今天如果我没有临时改了机票提前回国，没有来栖宁，又或者没有看到你那条朋友圈的定位，你说你怎么办？如果你出事了算什么？宏正律所会给你颁奖？还是你们肖主任会给你补偿？你这不叫工作尽责，你这叫愚蠢。一切不顾自己安危的行为都是愚蠢至极。。。”
他本有一大堆话要骂，但见舒婳红了眼眶，又生生咽了回去。
“进来吧。”
他开门进去，然后径直朝浴室走，给舒婳放了热水，命令
“去洗澡。”
舒婳听话地进浴室，关门的刹那，所有紧绷的情绪以及后怕才全部涌上来。洗了一遍又一遍，然后躲进浴缸里泡了许久，直到身上发红，她才慢悠悠出来，情绪也已经恢复如初。
她穿在身上的浴衣有些大，松松垮垮的包裹着她，白皙的皮肤带着一点点粉，整个人都是羸弱的。
卓北弦在客厅阳台上打电话，听到动静回头看了她一眼，眉心紧皱，也不知是生她的气，还是生电话那头的气。
电话是他父亲卓闳打来，威严而严肃，质问
“你好端端跑到栖宁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