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死魚眼可能不是遺傳的問題,而是這個人精神或者生活習慣不好,導致整天沒睡醒一樣的,所以看著就成了死魚眼。
也就說,要是眼前的師翱態度嚴肅一點,不那麼吊兒郎當一點,也許看起來會更接近陳敬戎的鷹眼。
畢竟大家都是單眼皮,眼睛輪廓也都是細長細長的,只不過一個眼瞼合上,一副隨時可能睡覺的樣子,一個眼瞼撐開,精神抖擻。
加上楚奇來之前在公社廣播站見到了陳敬戎的二哥,所以他說著說著,說不下去了。
比起陳老二,師家的這個更像是小陳的兄弟!
他站了起來,看了眼那邊昏睡的裴素素:「你去問她,她是小陳的媳婦,她可能知道點什麼。對了,預料到你和楚傑會出事的也是她,堅持要找你叔叔求助的也是她。沒想到她居然昏迷了。」
「什麼?她是這個軍人的媳婦?」師翱傻眼了,哎呀,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可太好了。
因為在他看來,一個男人的媳婦,肯定比他的戰友更親近些嘛。
楚奇點點頭:「是,兩人結婚快一年了。我也不知道她是怎麼知道這裡有劫匪的,總之,你和楚傑沒事就好。」
「劫匪?」師翱有點聽不明白,「沒有劫匪啊,我和楚傑晚上在車裡盹了幾個小時,什麼也沒發生。」
那不對啊,劫匪手裡有槍,要是真的打起來了,不可能沒有動靜啊。
除非有別的事情發生了,那群劫匪沒有注意到自己成了瓮中之鱉,還沒來得及還手就被抓了。
但是也說不定,也許是裴素素的消息有誤。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可是欠了師霖一個天大的人情。
想到這裡,楚奇打算到了省城給師霖打個電話問問。
當務之急還是先把裴素素送去醫院救治。
他看了眼裴素素,發現袁朵朵跟楚傑分開了,正蹲在裴素素跟前掉眼淚。
楚奇催促了一聲:「你快去救人,小陳的事她應該最清楚。」
師翱點頭,趕緊拿著照片去找裴素素,走了幾步又想起來這照片可能是楚奇的,出於禮貌,他還是要問一聲再把照片留下。
楚奇搖了搖頭:「不是我的,是她帶著的,你沒見她死死地攥著懷裡的包嗎?那裡頭有小陳的遺物。」
「遺物?」這兩個字如同一道驚雷,徹底把師翱劈傻了。
疑似找到了弟弟的驚喜,瞬間被失去弟弟的驚嚇所取代。
他怔怔的看著照片上的小伙子,忽然鼻子一酸。
幸虧山谷里風大,把他的眼淚吹了回去。
他深吸一口氣,折回楚奇身邊。
跟楚奇的所有對話,他都在腦子裡重過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