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啊?你不會以為我可以心裡裝著你,床上卻摟著別的女人吧?我王坡余在你眼裡,是這種無情無義,畜生不如的人嗎?你太傷我心了,我不管,這事我幫不了了,你自己想辦法吧!」王坡餘氣死了,哭著離開了師栩單位。
師栩追了出去。
她還不能跟王坡余徹底翻臉,這小子知道太多了。
她只能哄著:「你傻呀,你以為我心裡真的沒有你嗎?可是我能怎麼樣呢,要是被他們知道我的真實身份,我就什麼都沒有了。不如就這麼拖著,拖到他們一個一個全都死了,到時候我就可以放心大膽跟那兩個傻子爭家產了。你聽話,別鬧行嗎?大不了……大不了等會下班之後我去陪你。」
這可真是天大的誘惑,王坡余有陣子沒能一親芳澤了。
瞬間服了軟。
他拉著師栩去了附近的公園裡,把她摁在懷裡狠狠親了一通,最後紅著眼睛要她保證:「我可有言在先,你搶家產我可以幫你,但是我不能容忍你跟師翱師翔結婚,絕對不能!」
「放心吧,我還看不上那兩個蠢貨呢。」師栩撒謊從來不怕被拆穿的,因為她面前的男人,色令智昏,給點甜頭就老實了。
等她衣衫不整地從公園出來,卻不想正好遇到了留在這裡辦事的楚奇。
楚奇這兩天想辦法見了戚康一面,得知裴素素所說的搜救行動是謊言,他心情低沉,不理解裴素素為什麼要撒謊。
以至於走路都沒看前面。
等他被一個個子嬌小的女人撞在了地上,他才抬頭看了眼。
皮膚偏黑,不像大多數城裡姑娘白淨,五短身材,五官也談不上多精緻,穿得倒是挺人模狗樣的。
只是眼珠子看人的時候不知道在謀劃著名什麼,看起來不是個善茬。
楚奇腿腳不好,倒在地上沒有爬起來,這個女人居然連聲道歉都沒有,就這麼走了。
楚奇猜測這個女人有點來頭,不想惹是生非,沒囉嗦什麼,只沉默的抓起旁邊的大樹站了起來。
有那麼一個瞬間,他總覺得這女人不耐煩的眼神像極了一個人。
誰呢,陳老二。
都是那種天生壞種所流露出來的眼神,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蔑視其他人的傲慢。
這讓人很不舒服。
幸好楚奇馬上就走了,估計再也碰不著她了。
車站等車的時候,他居然遇到了師震。
師震是個幹部,按理說可以坐政府的車,但是師家一向低調,所以他來坐長途大巴也可以理解。
楚奇過去打了聲招呼:「師伯伯,你也去月皋縣啊?」
「嗯,去學習一下驕陽公社的經驗。」師震笑笑,把座位上的提包拿開,「坐。」
「聽說你們去醫院看望小裴了,不巧,我忙著給我媽找醫生開藥,沒遇上你們,我還挺遺憾的。沒想到在這裡遇見你,真是有緣。」楚奇笑著坐下。
他認識師震還是因為師震以前去部隊找過師霖,師家其他人他是不認識的,不過現在還多了個師翱。
師震點點頭,勻了張報紙給他看:「聽說那個小裴也是驕陽公社的?怎麼樣,你們關係好嗎?」
「一般吧,她愛人是我戰友,不過我那兄弟已經犧牲了。」楚奇嘆了口氣,拿過報紙的時候,正好看到了師震打開的眼鏡盒子。
眼睛盒裡躺著一塊眼鏡布,眼鏡布拿開,便是一張兩寸的全家福。
那一瞬間,楚奇傻眼了。
他有些難以置信,指著那個膚色明顯不太一樣的女人:「師伯伯,這是你女兒嗎?」
「嗯,我家栩兒心地善良,她幫助了幾個,時常過去照顧他們,幫忙干農活,所以曬黑了,怎麼樣,看著像不像個假小子?」師震很是自豪。
楚奇卻尷尬地笑笑,敷衍著誇了一句真了不起。
檢票的播報響起,師震擦完眼鏡把眼鏡布收了起來:「走,給我做個嚮導,我還是頭一回去你們月皋縣呢。」
車子啟動,路上人多眼雜,所以師震一句話沒提小盪山的事。
等到了大湖山服務站下車吃飯的時候,他才叫上楚奇,找了個僻靜的角落單獨聊了聊。
「小楚啊,小盪山的事情,你怎麼看的?」師震沒有直接問,先旁敲側擊一下,比較保險。
楚奇嘆了口氣:「師伯伯,說真的,我不知道。我懷疑過小裴,可是她圖什麼呢?圖你們師家的報答嗎?可她已經回去了呀。要是圖錢,據我所知,她連退回來的一百多塊錢醫藥費都拜託孫副隊轉交給你們家了。我在她身上,找不到除了救人之外的任何動機。」
「醫藥費轉交給我家了?我怎麼不知道。」師震有些意外。
楚奇倒是沒覺得有什麼:「那孫副隊太忙了,可能沒顧上,總之這事他們隊裡的一個年輕警察告訴我了。那人外婆家在月皋縣,跟我算是有點交情,所以我打聽點事兒還是沒問題的。」
「那我回去問問。奇怪了,真要是這樣的話,這個女同志到底圖什麼,難道真的只是為了救人?可她的信息渠道不明朗啊。」師震一頭霧水,任由他身經百戰,也想不通這裡頭的門道。
楚奇倒是有個猜測:「對了,我聽說她跟劫匪手裡救下來的一個女人認識?好像是她們村裡的,你說會不會是那個女人找她求助,所以她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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