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此机会正好,谁还管你这条命。”
“你,你……”玳瓒说的话,薛平贵一字一句听的心惊肉跳,不为别的,因为说的却都是非常有可能的事情,气急的他一口气没顺上来,又捂着心口剧烈咳嗽起来。
懒得再和他废话,玳瓒终于站到了思央的面前,对于翠儿她根本是无视的。
“你为鱼肉,我为刀俎,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玳瓒想要看思央惊惧变色的面孔,可是她却失望了,从她进门开始到现在她竟然一直都是一脸平静的样子,令她十分恼怒。
思央把翠儿拉到了身后去,翠儿想要反抗,可是却发现她的力道根本挣脱不开自家小姐,轻易的就被推开了,内心惊疑不已。
“我没有想对你说的,毕竟我要说的你也听不进去,你想要杀我从来都没有掩饰过不是吗?”
“你倒是看的明白。”玳瓒冷笑点点头,她这下算是明白了,原来自己的算盘从一开始就被王宝钏看清了,也难怪后来她连连失利。
玳瓒眼睛幽暗起来,手跟着抬起:“那你现在也应该知道你的下场了……”
“啊——”翠儿害怕的尖叫起来。
“——噗嗤。”
锋利的钢刀刺入血肉的声响,刺耳又令人胆颤。
薛平贵身子僵硬住,全身的血液都似乎在这一刻凝固住,他大张着嘴想要喊什么,可是一声都喊不出来,带着满脸的不可置信,他缓缓的低下头去……
在他的腰腹处,一柄钢刀直直的刺入,鲜血已经从衣衫中蔓延出,顺着雪亮的刀刃滴落而下。
相对薛平贵满脸愕然,玳瓒更是惊慌失措,握着刀柄的手不由放开,自己更是连连慌忙后退。
“怎么,怎么会……”玳瓒慌了,她没想到冲着思央去的一刀竟然会被薛平贵挡了,不对,不是他要挡的。
“王宝钏你竟然,竟然……”瞪大眼睛玳瓒实在是不能相信,抖着手指着思央:“你,你……”她说不出话来了,可是刚才她看的分明,是王宝钏把薛平贵拉过来挡刀的,下手那么的果决,毫不迟疑,她不是最爱薛平贵的吗?
这个问题,倒在地上薛平贵也是满心都想要问清楚,抓着伤口上的刀,他狼狈的跪坐在地,目光死死的望着思央,想要得到自己的答案。
可是那个女人挺着肚子,面上无波无澜就像刚才的事情她不曾做过一样,就连一个眼神都没有落在他身上。
“小姐出什么事情了?”一推开寝殿的门,翠儿就看到自家小姐穿着一身单薄的寝衣,拿着烛台幽幽的立在殿中央,夜风吹着灯火忽明忽暗,看不清她的表情,可她身上所散发的冷意,让翠儿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掌灯。”手指捻动了下,思央淡淡的吩咐。
着急询问的话被卡住,翠儿这会儿不敢多话,听话的把寝殿的灯烛点明。
当寝殿被照的一片明朗后,看到那躺着不知是死是活的人之后,翠儿捂着嘴巴惊讶的倒吸一口凉气。
“小,小姐……”扑上来的翠儿,拉着思央就离着那人远几步,着急的上下检查:“您,有没有受伤,这,这是刺客吗?”
一身黑衣,藏头藏尾的,这不是很明显了么。
“我没事,去把禁卫军叫来,陛下哪里也记得去喊。”
翠儿都把要被吓死了,嘴唇都哆嗦着,可是相比她思央的淡定,语气的平暖,那一点儿都没有见到刺客受惊的模样,渐渐的让她也把情绪给稳定下,听了话咬牙点点头。
“是,奴婢这就去。”
“等等……”
思央把烛台轻轻的放回了原位,微微拢了拢身上的衣服,唇角的弧度往上扬了一分,一双眸子在这个时候幽深的可怕。
“……记得,把声响闹大一些。”
皇后的玉坤宫传出闹刺客,整个皇宫都被响动给惊着了,巡视皇宫安危的禁卫军一听头都炸了,甭管别的,在自己的管辖中出了这事情,他们都脱不了干系。
立刻禁卫军统领带着人就赶了过来,第一时间先把被砸的半死不活的刺客给压住,再里里外外的派人把玉坤宫给搜查一遍,免得有漏网之鱼。
薛平贵刚一踏进玉坤宫,眼前就有一道消瘦的身影扑了上来,一时没反应过来就被抱住,紧接着就是嘤嘤哭泣声。
“陛下,您可来了,妾身差点以为见不着您了。”
因为扑来的力道,脚步不由的向后退了一步,薛平贵的嘴角一抽,不过眼下没功夫想他怎么身体素质越发的下降了,望着在自己怀中哭泣的思央,他这会只能安慰。
“别怕,别怕,朕在呢,什么人都伤不着你。”柔和着语气,手不断的拍着思央的肩膀,安抚着她。
“陛下……”抽泣着抬起头,思央眼中还含着泪,抖着唇脸上还有着余惊未了的模样。
不知为何,看着这样的王宝钏,薛平贵突然觉得她这么眼睫带泪,泫然欲泣的样子,很有几分楚楚可怜,让人心中生怜,他恍惚的觉得怀中人和往昔那清丽佳人重叠了起来。
这么一想,他的态度不知不觉更为轻柔起来。
“陛下,臣等仔细搜查了玉坤宫已经除了已经抓到的刺客,别无其他人。”
提前刺客,薛平贵顿时眼神就沉了下来。
思央望着他,顺从的走到了他的身边,可还是继续的抱着他的手臂,一副依赖的不行的模样。
满含柔意的看了一眼后,薛平贵冷声对着禁卫军统领道:“把那刺客带上来,朕倒是要看看,何人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行刺皇后。”
其实薛平贵这么生气,主要的原因他觉得这个刺客不简单,他刚登基不久,虽然大权在握,可是前朝皇室在皇位上坐了几百年,谁知道有没有什么漏网的党羽,他怕所谓的刺客莫不是冲着他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