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眼，持续输入法力后，终于，漆黑的世界亮起一丝亮光。
黄鑫会心一笑，盯着亮光心神激动。
视野中，亮光范围逐渐变大，好像是一个人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等到眼睛睁开了一条缝，那亮光骤然变得血红，随后世界如同碎裂的镜面，支离破碎。
黄鑫一个没缓过来，离开占卜状态后胸口一闷，心脏如同针扎一般疼痛，脸色煞白，维持飞行状态的法力也顿时消散，身体如断线风筝般从天空坠落。
好在意识还算清醒，在即将坠地摔成肉泥的前一刻耗尽全身力气稳住了身子，随后全身力气都被抽空一般重重摔在地面。
虽然安全降落，但整个人如同烂泥般瘫软在地，双腿耷拉在地上打着摆子。
“妈。。。妈妈呀！”黄鑫声音颤抖开始叫妈妈，声音里带着哭腔。
他在那惊鸿一瞥中看到的世界，是宛如末日般的兽潮场景，视野中除了魔兽就是魔兽，凶兽在兽潮中就像鸡蛋般脆弱，其余体型更大的魔兽踩踏着凶兽的尸体行进，体型更大的邪兽随手拎起十几米高的狂兽，像扔小鸡仔般扔向自己。
最后一幕的画面，就是被捏成团的狂兽尸体砸向自己的画面。最终，世界破碎。
黄鑫从未见过如此详细的画面，之前占卜得到的结果都是一个模糊的大概，一个简单的影像，更多的是靠意象。
如果黄鑫再进阶修习一段时间，或许就会明白，结果越注定，画面越清晰。反之，未来越不确定，画面越复杂模糊。
但是现在已经没有机会再继续进修了。
因为在幽幽黑夜中出现了一双绿油油的眼睛。一只落单的犬形凶兽，正一步一步靠近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的黄鑫。
“别。。。别过来！”黄鑫眼神有些慌乱，手脚并用远离凶兽。
“火球术！”
“浮空术！”
“光幕术！”
一连三个法术全都施法失败，就连最简单，入门级的光幕术也没能构建完整的法术回路，黄鑫有些崩溃。
“救命！”
“救命啊！”
然而，这片区域已经被扫荡过一遍，几乎很少有法师在附近逗留。
回应他的只有身长五六米，身高近两米的犬形凶兽：“呜～嗷呜～”
黄鑫是真的怕了，原本这种等级的凶兽，他一套法术砸下去，也是能勉强杀死的，但是现在他连站起来的勇气都没有，更遑论反击了。
凶兽也很给面子，在用餐之前，特意伸出舌头舔了舔牙齿。
“啊啊啊啊！！救命啊！！！不要！！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啊啊啊！！”
“啊啊！救命啊！！不要！我的腿！！光幕术光幕术光幕术光幕术！！！”
“啊啊啊！操你妈的畜生！！我的蛋！！”
“救命！啊啊啊啊！”
“救。。命。。。”
“对。。。对不起，妈妈。。。。”
最终，黄鑫的声音还是没落下去，深夜的沐城，在边缘这略显空旷的街道上，偶尔传来令人毛骨悚然“嘎吱嘎吱”咀嚼骨骼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