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乔崇听到自己妹妹醒了，连忙围了过来。
孟乔鸢的眼睛在看到自己哥哥的一瞬间，就开始不断地向外流淌泪水。
“哥……曾莹莹……是不是死了”
孟乔崇连忙擦掉她的眼泪，沉默地点了点头。
孟乔鸢的耳畔只剩下了阵阵嗡鸣。
“哥……我……我害死了她，是我害死了她……”
孟乔崇连忙道：“不是的，小鸢，你别激动。她不是你害死的，她是被医闹的那家人害死的。跟你没有关系。”
孟乔鸢摇头：“不，就是我，她是为了救我……”
孟乔鸢止不住地哭，声音渐渐失控：“她就是为了救我，为了护着我……她看着我的眼睛，让我救她，我压着她的伤口，可是血……好多好多血……”
沈牧识上前拉住孟乔鸢的手，拿过旁边的纸巾替她擦拭眼泪：“乔鸢，姜早听了消息已经赶回来了。等一会她进来看见你哭成这样，情绪激动就不好了。”
孟乔鸢看向沈牧识的眼睛：“可是……曾莹莹她……”
沈牧识捏着她的手：“曾莹莹的遗体已经被家人带走了。你好好修养，我带你去参加她的葬礼。”
孟乔鸢望向沈牧识的眼睛充满了让人读不懂的情绪。
可沈牧识就是那么容易地从中分辨出了她的想法。
“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一定会给她一个交代。”
终于，孟乔鸢闭上了眼睛，再次睡去。
沈牧识背后政界有沈家，商界有周家，在京州这样的地方，他若是想要真心办成什么事情，没人拦得住的。
姜早坐在孟乔鸢病房的外面，将里面的对话全部听进了耳朵。
她抱着胳膊，大拇指放在唇边，牙齿一下一下轻轻磕起了手指。
几分钟后，周佳延拎着保温杯过来递给姜早：“我都打探完了。那个叫做曾莹莹的急诊护士救治无效去世。乔鸢姐内脏受损，有大出血，手术过程万分惊险，差点就……还有那个实习医生，据说是胸外科重点培养到心内门诊流动实习的，被划断了手筋，再也不能做手术了。”
姜早看了她一眼，结果保温杯，轻轻吹气，喝了几口热水。
“李白岫到哪了？”
话音未落，李白岫就走了过来。
“姐。警方那边已经差不多了，现场人证物证、视频监控都齐全，那人被控制后也没有反抗。尿检结果呈阴性，他没有吸毒或者醉酒。他们一家人也没有再闹。”
姜早轻轻点点头。
她到京州后，第一时间让李白岫去了警局，用他自己的关系时刻关注这个案件的动向。
周黎川将她安置在孟乔鸢这边后，就和孟乔鸢的父亲一起去了医务处谈判。
当时的人那么多，被拍了视频上传到网上，不出几分钟就荣登热搜第一。
医闹常有，医闹到一死两伤的却并不多见，再加上事情生在京州医大附院这样国内屈一指的医院之中。热度一升再升，空前鼎沸。
相关单位第一时间控制舆论，可无论怎么删帖，舆论始终不停歇。
周佳延蹲下身子：“姜早，现在网络上消息很多，各方也都在努力处理。乔鸢姐一定很需要你，你就不要操心其他的了。”
李白岫也接到：“是啊，姐，你想知道什么消息我去给你打听，周总和孟董都在，医院也会给出最好的解决办法的。”
姜早看了他们两眼。
她担心的不是这个。
而是这件事……可能没有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