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好了!”
岳娇将冠束好后,收回了手,拿起桌上倒扣着的铜镜递给赵柄:“您看一下”。
赵柄没有伸手接,他就着岳娇的手,看着铜镜里的自己。身影在铜镜中有些变形,只能看出一个大概的样子,却还是让他看见了自己眼底那难掩的情欲,险些又失控了!
他厌恶的错过头,只觉得这样的自己让他无比的恶心。明明连碰触都不敢,却总是克制不住那些肮脏的欲望,对她起些卑劣的念头!
岳娇见他神色不快,以为他是不满意,抿了抿唇:“侯爷可是不满意?”
“没有!”赵柄赶紧回,他侧身抬眸看向她,语气微急。
“岳姑娘莫要多想,我很满意!”
他见她抿着唇,好似是被他吓到了,心中疼惜,还欲开口时被门口的赵管家给打断了。
”侯爷,要误时辰了!“
赵柄看着岳娇,暗自咽了口口水,心中闪过一个念头。
下次万不能再让她早晨替他束了,会耽误他上值!
赵柄走的匆忙,临走前告知岳娇,余下几日都不用过来了,待他休沐之日再过来。
岳娇神色恍惚的从侯府出来。
她觉得不能再来侯府了,再来恐会徒生妄想。
同样是一般大的年龄,阮安康在她眼中就是一个长不大的少年郎,为何赵柄却屡屡撩得她忘了心神?且他明明什么都没做,就是站在那里,就能引起她无数的遐想!
难不成,自己这是如她们所说的,思春了?
以前给那些成了婚的夫人梳妆时,时常会打趣她,有些还会与她说一些闺房之乐。
那些夫人总是劝她,不可将心思尽数放在阮安康的身上,还是得给自己寻一个正常的丈夫,不然来这世上一遭,都不体会下那极致的快乐,岂不是白来。
那时她没有那些念头,她们便道是她年岁还小。
都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等到了年岁她就会想了,这就叫思春!
难不成她现在是到了思春的年纪了?可她今年也不过二十五,离三十也还早呀!
她又想起,有夫人说过,有些女子,天生就比常人要敏感一些,二十多岁的时候也会想。
难不成,她便是敏感的那一类人?刚刚只是给他梳个头,心里就悸动得不行,那要是再接触下去,指不定自己就。。。
她想到这,心中羞愧,不由抿紧了唇。看来真的得找个理由,推了这门生意!
打定主意后,她上了送她回去的马车。
到家后,阮安康跟识墨照旧在饭桌前等着她,只不过这次是等着她吃早饭。
她一进门,阮安康就打量着他,神色莫测晦暗不明,让她有些不舒服。
她知道他这眼神是什么意思,也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若是往日,她会烦闷,觉得他的不信任让她很头疼。
可现在,她心里浮起一丝心虚。
吃饭时,她心里有些疑惑,悄悄的打量着阮安康,这才现,不知不觉间,阮安康竟不再是她记忆中的模样了,脸上的轮廓明显了,唇上还有着泛青胡渣,肩也变宽了,看着已经像一个大人了。
阮安康被她这眼神看得不适:“娇娇,你干嘛这样看我?”
岳娇摇摇头,埋头吃饭。
这般看着,阮安康除了比赵柄看着瘦弱些,也无甚区别,为何自己对阮安康就心如止水,没有丝毫的邪念,可一遇上了赵柄,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她想不通,也不敢再继续想下去,埋头吃饭。
吃过饭后,岳娇便推着阮安康去医馆了,昨日便得知神医回来了,她们为了这一天已经等了两年了。
来找神医看病的人不知凡几,她们一直从天亮等到天黑险些都瞧不上了,最后还是那名小厮认出了她来,替她找神医寻了个名额。
从医馆出来时,已经月上眉梢了。
岳娇推着阮安康漫步走在没什么人的街道上,心中一时五味杂陈。
所谓的神医,也并没有带来奇迹,所说的话跟江洲的大夫也无甚差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