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晚过后,赵柄再没有来寻过她,偶尔听下人提起,他最近好像很忙,每日天不亮便出门,夜深了才回府,有时甚至连着几日都宿在了大理寺。
而阮安康的身体也越来越差,只怕是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了,岳娇每日守在阮安康的床前,若无事很少出房。
一晃一月过去了,同人同住一府中,竟是再没碰过面。
这一日的午夜,京城郊外。
一名黑衣蒙面的男人快马加鞭的疾驶在官道上,骏马四蹄飞奔,在黑夜中宛如一道滑闪而过的流星。
男人很快就到了城门口,他连马都没下,朝着守城门的人亮出了一块令牌。
城门口的守卫上前查看了一眼令牌,低声念叨了出来:“孝重王府的令牌”。
他反复看了眼令牌,又抬头看了眼蒙面的男人,正欲开口,就听那男人说:“我奉清月郡主的命外出寻药,这可是郡主急着要用的,若是耽误了使用时间,唯你是问!”
男子身上有着令人胆寒的威压,这是长期处于上位者还会有的气势,守卫不自禁的抖了抖,他将令牌递还给了男人后,便示意同伴开城门。
男人接过令牌,骑着马进了城。
孝重王府内。。。
清月郡主正在睡梦中,她睡得并不踏实,眉心紧蹙着,额间更是起了一层薄汗,显然是陷入了梦魇中。
“别!不要!”一阵惊呼从她的嘴中喊出,她猛地睁开双眼,却对上了一双眼睛。
心脏猛地收紧,下意识的就要叫出声。
“啊!唔!!”
叫到一半,就被来人捂着了嘴:“别喊!”
她流着泪摇头,想要挣脱这个男人的桎梏,无奈男人的力道太大,根本不是她能挣脱得了的,倒是白费了她好些力气。
在她精疲力竭之时,男人的声音又响起了:“清月,是我!”
她这才察觉这声音很是熟悉,就见男人扯掉了脸上的面巾,一张这辈子她再也不想看见的脸出现在了眼前。
“崔明盛!”她咬着牙念出这个名字,眼神也似要喷火般盯着他。
黑衣男人正是消失一段时间的崔明盛,他半跪在清月的床上,一手捂着她的嘴,一手压制着她的身体,听闻她恶狠狠的声音,他眼中一暗。
“清月,你先冷静下来,听我说完。等我说完后,你要杀要剐都行!”
清月此时也慢慢冷静了下来,自从她出事过后这段时间,王府的戒备都很森严,特别是她的院子里,可谓是苍蝇都飞不进来一只,也不知道这崔明盛是怎么进来的!
不过他既然进来了,就说明门外此时多半已经没有能来救她的人了,此时大吼大叫说不定会激怒他,倒不如听他把话说完!
她倒要听听看,这人怎么还有脸出现在她的面前!
想明白后,她眨了眨眼,示意自己愿意听他说。
得到了她的同意,崔明盛这才松开了捂着她的手,然后也放开了对她的桎梏,起身坐在了她的床边。他先是上下打量了她一下,见她眼神变了后,立马开口。
“不是,我只是想问,你最近还好吗?“
清月冷哼一声:“托你的福,我非常不好!你若是大半夜的闯进侯府就为了说这个的话,那我现在就叫人来杀了你!”
崔明盛急了:“我来是为了告诉你真相的!清月,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欢我,但是我俩从小就认识,我对你怎样你心中未必没有数,我即使再混蛋也不可能对你用那些下作的手段!上次的事是被人陷害的!”
“陷害?”清月侧头看向他,眼中带着轻蔑。
“我凭什么要相信你的话?再说,除了你,谁还会陷害我?我又没有得罪过谁!”
“是赵柄!”崔明盛看着清月说。
“不可能!”清月大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