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同光见她情绪稳定了几分,贴着她的唇开口:“师傅,你感觉到了吗?鹫儿需要你,需要任辛,需要任如意,需要夫人。”
夫人?鹫儿是叫她吗?她如何能配?那么长的东西从下面刺入直接进了她的肚子,上面还有钢刺。她估计连孩子都怀不上了吧,鹫儿那么好,她有什么资格成为鹫儿的夫人?
李同光看着她的眼神由开始的明亮,到一点点地黯淡下去,他就知道师傅又多想了。
他贴着她的耳朵说道:“师傅,任辛,任如意,可愿嫁鹫儿为妻?无论贫穷富贵,无论健康疾病,无论欢喜忧愁都生生不离的那种妻?”
任辛在心里回答了愿意,可是却摇头了。
李同光完全无视她的动作,说:“我就知道师傅愿意,鹫儿以后就要有妻子,就要有夫人了。”
“所以,夫人要好好活着,我可不会做丈夫,师傅你还要好好教导我怎么当好一个夫君呢。”
“夫人,让我帮您治伤好不好?就像你从前无数次救我,为我治伤那样?”
然后他的语气更坚定地说道:“刚刚你答应了当我的妻,如果你还想死,那鹫儿和你一起,生死不离。”
说着他拔出了青云剑比在自己脖子上。
任辛只觉得无奈,眼前这个人真是霸道,不让她死,不管她的拒绝,非要叫他夫人,只随自己心意想做啥做啥,现在还敢威胁她,当真是将他惯坏了。
她抬手按住了他抓剑的手:“我赠你青云剑,不是让你自戕的。”
“我不管,师傅既答应嫁我,那我们便是生死不离,夫人要死,为夫怎会独活?”
“你啊,无赖,我什么时候说嫁你了,我说不……”
李同光吻住了她的嘴,不让她说。
“师傅说好,心里说的,我听到了。”李同光在他唇边轻语。
任辛终于流下了眼泪,一滴苦涩的泪滴进嘴里,什么东西也随之复苏。
李同光感觉到了,他扔掉青云剑,抱紧师傅,用力地亲吻着她,任辛也开始回应,他们唇齿相依,心也贴在了一起。
停下来的时候,只看到了床上坐着的两个泪人。
“师傅,答应鹫儿,不死了好不好?鹫儿真的需要你,离不开你,鹫儿爱你。”
“好……”
李同光抱着她哭的像个孩子,她的师傅终于回来了,他差点三次失去她,他誓以后绝对不会叫师傅再受到任何伤害,绝对不会。
等他的鼻涕眼泪浸湿了任辛的肩膀,他才意识到,不能再哭下去了。
他稳了稳心神,说:“师傅,鹫儿帮您治伤好不好?”
任辛不再抗拒,她点了点头。
“药冷了,师傅,我让他们重烧一碗。”
“什么药?麻沸散吗?不用了。”
“师傅,不用的话会有点疼,鹫儿不想你疼。”
“没事,鹫儿,师傅要将这份屈辱刻进骨子里,这样我才能成为更强大的任辛。”
“师傅,小时候也和鹫儿说过一样的话。”
“嗯,鹫儿放心,师傅不会再寻死了,也不必用麻沸散,就这样治吧,师傅相信你。”
“好……师傅,鹫儿先净手,你先躺好。”
李同光叫了热水,先帮师傅擦了脸和手,然后自己再净手。
他将工具摆放整齐,先在师傅额头落了一吻,让她放轻松,然后还是给她喂了麻沸散。
尽管师傅说不用,但他不舍得。
等师傅睡着他才小心地脱下师傅的袜子,外裤,泻裤,刚换上的泻裤和外裤又被血染红了,师傅,你到底承受了多少,李同光十分心痛。
他将师傅的腿打开,触目惊心的伤口出现在眼前,血肉外翻,模糊一片。
他按李太医教他的步骤小心地处理着,一点一点,一寸一寸,一片一片十分仔细。
最后,他将伤口缝合好,那触目惊心的伤口终于平整了,血也不再流了。
李太医说这个线过几个月会自己吸收,只要做好消毒,不被感染就好,所以师傅不用每天揭开伤疤。
他处理好一切净完手,又帮师傅换上了新的裤子和袜子。
看着师傅熟睡的面容,他落下一吻,轻声说:“师傅,身上的伤口会好,心里的也会好,不管生什么鹫儿都会和你一起面对,你是鹫儿的妻,鹫儿是你的夫,我们生死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