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有本啟奏。」
凌秋桑也搶先太后一步,「你是誰?以前好像沒見過你?」
「臣乃禹州知府,戚誠。」戚誠直接行了個大禮,「臣要狀告禹州刺史中飽私囊,貪污受賄。」
刺史不在,但刺史是太后黨的,戚誠的話音剛落,就有同黨開始反駁,說刺史如何如何盡忠職守。
凌秋桑就看著他們吵,吵得差不多了,這才開口,「你有何證據?」
戚誠雙手呈上,「陛下,證據都在這裡了,禹州常年水患,朝中年年撥款,卻從來沒有落在興修水利上,頂多是發生水患之後,用幾車麥麩米糠分發給受災百姓,剩餘的銀兩全部被刺史大肆揮霍。」
戚誠嘔心瀝血,「臣年年上報,卻年年得不到回應,這才不得不千里迢迢上京,路上遭遇了不止一次的截殺,臣只想直接奏明聖上,望聖上給禹州百姓一個安寧。」
小太監呈上奏摺,凌秋桑快看了一遍,怒氣衝天,直接把奏摺扔了下去。
『恰好』砸在了左相的腦袋上,「左相也看看吧。」
左相額角鼓起一個包,特別滑稽,他跪在地上,越看臉越黑,證據都擺在這裡了,他知道那禹州刺史的保不住了,只能緘默不言。
其他太后黨看左相的臉色,也不敢再求情,紛紛低頭,生怕火燒到自己身上來了,也不由得猜測這皇帝今天到底是什麼意思。
還有這戚誠,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刻進京告狀?
都是值得思考的問題。
「來人,去禹州把刺史給朕賜死。」凌秋桑抖了個機靈,只是有點兒沒明白這個世界為什麼有了知府還會有個刺史。
放到現代,不都是省長的職務嗎?
施懿忍俊不禁,暗中拍了拍他的手背,讓他收著點兒,別太浪了。
凌秋桑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
「戚誠是吧,朕命你暫代刺史一職,抄了原刺史的家,充作水利修建,如果抄家的錢不夠這些年貪污的數額,那就找他的宗族,這錢必須給朕還回來,若還不上,繼續抄,抄了還不夠,那其家族世代不能科舉,不可經商,把錢還清了再說。」
這是要趕盡殺絕啊,眾大臣心有戚戚。
他們怎麼都沒想到這個往常都是當擺設的傀儡皇帝居然能這麼雷厲風行,頗有幾分帝王氣魄了。
戚誠跪地接旨。
不少太后黨都稍微鬆了一口氣,看來這皇帝還是太年幼,一個小小的刺史,如何能貪墨這麼多銀錢?還不是有人在背後撐腰。
看來這個皇帝是沒打算追究,所以他們現在要做的就是讓那刺史永遠地閉嘴。
這事情看起來就這麼了了。
接著有另外的大臣上奏了一點不痛不癢的事情,凌秋桑也聽得認真,雖然大多數是太后和左相在談,但他時不時也會發表一下自己的意見。
不少人心裡怕是都有數了。